看到了這一幕,程處弼又拿出了一袋棉花棒,親自給李靖作示范道。
“伯伯放心吧,只要你覺得腳丫發癢難受的時候,拿這藥水倒點在棉棒上。
然后涂抹在瘙癢發作的患處,效果絕對崗崗的。來,小侄給你示范一二……”
程處弼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有位二十出頭,體魄雄健,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頹喪和非主流氣息的年輕人。
步入了房中之后,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程處弼。“爹,這誰啊?”
方才還笑容慈祥的李靖看到了這位出場,臉色直接就拉了下來,不樂意地瞪了一眼這位年輕人輕斥道。
“德獎,還不見過盧國公的程三郎,他是過來給老夫治療足疾的。”
“原來是得獎兄,小弟有禮了。”程處弼只能先擱下棉簽,朝著這位軍神李靖的親兒子一禮。
這是什么奇葩的名字,莫非李靖伯伯之前生的全是閨女,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
喜極攻心之下,取了這么個很具有紀念意義的名字?
不過,聽說李伯伯的兒子可不只一個。
就看到了李德獎朝著程處弼還了一禮,兩眼放光地上上下下打量著程處弼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程三郎,某乃李德獎,也是排行老三,咱們哥倆可以好好親近親近。”
“一定一定,不過我得先給汝父治足癬……”程處弼客氣地敷衍了聲之后,繼續埋頭操作。
“對了,我爹這足疾那些醫者說是這叫腳氣,怎么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
要不是看在你是李靖伯伯親兒子的份上,最恨給病患診治的時候旁邊有人嘰嘰歪的程處弼真心有一種把這家伙踹出門的沖動。
不過現在,老子懶得動手,以嘴服人就成,程處弼拉下了口罩,直面這位一臉好奇的李德獎斯文一笑。
“你這話沒毛病,這是足癬,又叫腳氣,也叫爛腳丫,嗯,當然你也可以稱它為香港腳,也可以稱為致病性真菌引起的足部皮膚病……”
“另外這種病還分為三個類型……”
“……”李靖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程三郎那嘴皮子就跟機關類似的,唾沫星子橫飛地全淋到了自家三郎的腦門上。
自家三郎李德獎直接被程處弼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懟的作聲不得。
看到那個私自竄出長安,足足浪了年余,這才歸家不足倆月的混帳老三。
被程處弼的唾沫星子給噴得一頭一臉,李靖這個當爹的居然有一種心情舒暢之感。
“那個,處弼賢侄,你看老夫這足癬,你是不是先給上個藥再說話?”
程處弼只是義正辭嚴地表達了位優秀的醫務工作者淵博的病理學知識,聽到了李靖伯伯這么一說。
自然是從善如流地又轉過了頭去,將口罩戴好,這才拔開瓶塞。
瞬間,那股子裹夾著中藥味道的酒中精華的味道,開始在這廳中溢散。
被程處弼噴了一臉唾沫星子,黑著臉正想要找回場子的李德獎頓時兩眼一亮。“這是什么酒?”
“給你爹治足癬的,只能外敷,不可內服。”程處弼頭也不回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