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了半晌,頓時靈機一動,先將身上的外面皮袍給扒開,然后將一只胳膊與腦袋穿過腰帶,讓這條腰帶斜挎在身上。又將那皮袍穿好。
然后美滋滋地活動了兩下,滿臉滿足地摸了摸那條藏于衣襟之中斜挎的腰帶。
程三郎頓時兩眼一亮,朝著尼瑪翹起了大拇指。“深得國主之信任,而此番,前來大唐,向大唐皇帝陛下求親未成。”
“咱們國主的脾氣,次仁將軍你也不是不知曉。小人擔心……”
說到了這,尼瑪話頭一頓,鬼鬼祟祟地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這才退了回來。
他這樣的舉動,頓時讓次仁也警覺了起來,凝神聽其言。
“小人覺得,宰相大人,肯定不愿意背負這個責任。
說不定,現如今宰相一直在大唐盤恒不離開,就是想要找到一個適合的借口,甚至是替罪羊……”
看到這家伙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尼瑪忍不住翻了個隱蔽的白眼,苦口婆心地小聲道。
“次仁老哥,你可得千萬小心一點,宰相之精明,眾所周知。”
“嗯,多謝老弟提醒,你就放心好了,行,左右無事,我先去將軍那里逛逛。”
次仁一口抽干杯中美酒,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站起了身來。
“次仁老哥,小弟我……”
“放心,老哥我這點腦子還是有的,定然不會泄漏你。
不過你也放心,日后,老哥我升官發財,定然不會忘記老弟你的恩情。”
尼瑪站在門口,看著那次仁迫不及待地朝著遠處行去,直到次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外后。
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案幾跟前坐下。
愣愣地看著跟前的半杯殘酒,端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難掩的興奮。
自己已然在程三郎的那艘賊船之上,哦不,是上了大唐帝國這條超級巨艦。現如今,已然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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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坐在扎西的對面,眼巴巴地看著這位自己的頂頭上司兼自己多年的老友。
而扎西此刻,陰沉著臉,背負起了雙手,在屋內緩步而行。
不得不承認,次仁這位老兄弟的這番話,著實讓他怦然心動。
他這段時間真可謂是渡日如年,可是偏偏又束手無策,畢竟,他只是這只隊伍的護衛將領。
使節團一應事務,都是由祿東贊這位正使拿主意,而那兩位副使也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讓扎西覺得自己完全孤立無援,雖然明明已經知曉是因為祿東贊的過錯,所造成的。
但是這家伙的嘴皮子實在是太溜,而這些日子以來,祿東贊與那兩位副使成日與那些唐國臣工結交要好。
他看在眼里,也數次警告,可是換來的仍舊是一套套令自己啞口無言的說辭。
這讓扎西覺得份外的窩火,偏偏只能狂怒無能,畢竟對方是吐蕃宰相。而自己,卻只是國主身邊的心腹將領。
只要宰相沒有什么過份出格的舉動,自己根本不敢沖這位宰相大人吡牙。
除了不疼不癢地沖宰相大人苦諫之外,就再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