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
王元昭抽空往母親和哥哥那里走了走。
他認祖歸宗,也是母親贊成了的。
兄弟二人并沒有因為這樣就生分了。反而王大狗倒是說起日后需要弟弟多多關照。
兄弟倆在那兒說著話,親親熱熱勾肩搭背的。做哥哥的忠厚有余,能力卻不如弟弟,夏三娘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地再一次嘆氣。
王元昭還記得母親吩咐他留意的碎羊皮,告訴母親并沒有在王家看到。
夏三娘道:“那是你外祖家的東西,當年卻被王家人拿了去,你作為他們的外孫,是有義務替他們把東西拿回來的。”
王元昭恭敬稱“是”。
王善雅根據一個繡了“昭”字的香囊和一張與自己年輕時很是有幾分相似的臉,摸到了千石村去。夏三娘并沒有告訴小兒子,自己和王善雅有過故人相逢的一番不愉快。
王元昭從小就隱約知道,他的母親夏三娘出身并不平庸,只是迫于無奈才在千石村里隱居避世。
他和王大狗兄弟倆從小就有老師教導本事便證明了這一點。只不過也許因為他是次子,重振家門的責任不由他承擔,所以母親對他的要求與關注從來不如兄長高。
唯獨是因為幼時一次偶然賭博,母親十分憤怒地將他打了一遍,說他沾染下三濫的東西是辱沒先祖。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若是自己干些壞事,母親就會注意到他。
雖說母親對他,是從原本淡淡慈愛變成像眼前那樣有些反感的目光。
不過母子還是母子,做母親的可以不喜歡他,他卻要對母親好。他也想過辦法問王善雅如何給母親一個名份。
王善雅說得意有所指:“你娘的名份,我可不配給。”
王善雅說這話的語氣太過奇怪,由不得王元昭記了一筆,但他仔細想想,只認為是當年夏三娘生子私逃,也許是兩人有過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也說不定。
夏三娘既然反復鄭重交代要瞞著王善雅去做的事,王元昭沒有怎么猶豫,就上心了。
兄弟倆很快就告辭過母親,單獨下去別的屋子說話。王大狗再給買了一棟大些的宅子,屋子多。而原本在千石村就已經跟了王元昭許久的風光、霽月等人,也全都在這里了。
王元昭將風光霽月都給帶了回王家。那是對雙胎姐妹,用處大著。
他在王家沒人。
王元昭一回家族就把老國公最寵愛的孫子王元暄給打了一頓,已經將一家子的人給得罪了。
張穎如本來就心里不快,幼子被打,更是叫她惱怒。
王元昭雖然是還手,但在王家許多人看來,王元暄就是找人打他,他也應該站著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