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昭蹲在那兒,說的玩笑一般的話,林茜檀聽了卻不覺得是玩笑。
她沒親眼看到皇帝寢宮的情況,不好斷言。王元昭卻是跟著王善雅進去了。
王元昭說這些話的確玩笑成分居多。實際是他自己從小在小漁村的時候殺魚宰豬的,只是一眼看出那血水顏色看上去有些不像人血。
兩人商量下來,林茜檀也算是知道,自己之前覺得是漏掉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了。
天隆帝沒有遇刺。
那么,既然是這樣,她就更不能叫她祖父那個傻子跟著二皇子攪和到一處去,給家族帶來危險。
雖然她在意的,其實只有她自己。
王元昭說完話就走。晏國公府有王善雅鎮在那兒,還不至于有哪個腦袋有坑的出去亂勾搭人。他只是來提醒林茜檀。
王元昭之后還要去一趟顧府。
“哦,對了,這東西先擱你這兒。”說著,甩出一樣東西來。
林茜檀下意識伸手接了下來,那邊王元昭已經走得很遠,她拆開小布包一看,里面就只是幾樣零食而已。
林茜檀笑了笑,轉身把東西隨手一擱,接著就喊來了碧書,叫她再去一趟她哥哥那兒。
天隆帝既然是釣魚,那么這個時候他多半是無事的,至于所謂的遇刺,應該也只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
以后大商朝亡不亡的那另說,眼下可不能叫皇帝把東山侯府給惦記上。
但林茜檀也知道老頭子也不會聽她的,干脆來了個狠一些的。
隔天林陽德一如前兩天一樣豎著出門,中午的時候卻是橫著被人抬回來。
林茜檀也沒叫鄭好做什么,不過是在林陽德的車子上做了一點手腳而已。
馬車起初開出去的時候倒是還好,走著走著就突然散了架。年輕力壯的都受不住,更何況林陽德一把歲數。
鄭好做得恰到好處,林陽德摔得閃了老腰,郎中說他在床上少說得躺它個個把月的。
他不能動彈,倒是省了事。
林棟和林權兩個在這件事上倒是比老頭子清醒得多,也免得林茜檀對自己親爹動手了。
林家消停了,林茜檀就把注意力投到了楚家去。林茜檀借著去年生辰時,把自己的人留在了楚家隨時看著楚家動向,知道了前天剛好就有一個很是神秘的客人上門,被楚漸帶進了書房。
林茜檀干脆去了一趟楚家。
楚漸也沒瞞她。對他來說,林茜檀是他在身邊唯一有血脈聯系的親人,沒什么不能說的。
“楚管事的侄子,送了一封密信進來,說是東平郡王府有困難,求我撥給一些銀子。”還說這是最后一次。
楚家和東平郡王府的事,一向是楚慎在做。楚慎雖然“失蹤”,但楚家看在秋佩的面子上,仍然給了楚慎的侄子一個面子。
林茜檀不問倒罷了,問了,是肯定要阻止一下的。
“舅舅,這個錢,你不能給。”笑話,好不容易和燕韶甩脫了關系,這不知道哪里來的楚慎侄子又是怎么回事?
沒了蹤跡的燕韶,死了的蔡將軍,看似平靜的帝王壽宴,有些事,林茜檀總覺得幾乎就想得出來,但又總是差了那么一點。
不管怎樣,有林茜檀說話,竟然比起楚絳這個“親”兒子勸說都要管用。不怪楚絳都要開玩笑一般吃醋道:“都說做公公的疼兒媳婦,我算是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