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是慢慢走著,然后逐漸加快了腳步,最后干脆奔跑了起來。
她奔跑著穿過一條又一條熙攘的街道,感受風在耳畔輕快地掠過。
日沉海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白日的喧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的鼎沸。
她從擺攤的商販間輕盈地穿過,拐過一幢幢低矮的建筑,然后“嘭”的一聲撞開了位于下街的“綠玫瑰”酒館的大門。
劣質麥芽酒的氣味、粗魯的笑罵和灼熱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不過瑞早已習慣于此。
壁爐里的篝火燃燒著,燭臺的昏暗火光中滿是擁擠的桌椅和木質酒桶。
站在吧臺后正擦拭著調酒器的酒保驚訝地抬起了臉,看到是她,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繼續手上的活計。
就像大部分酒館一樣,“綠玫瑰”酒館里大多是男人的面孔。不過作為一座據點城市,拜寧的酒館里最常見的并非來往客商,而是開拓者、賞金獵人和寶藏盜賊。
這些人中不乏豪邁善武的女性,女人和男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拼酒劃拳,大概也是新大陸最迥異于亞撒大陸的一番奇景了。
現在還沒正式入夜,“綠玫瑰”酒館里客人不多。不過會在這個點就來這家狹小的酒館里坐著的,基本都是熟人面孔。
“路徹爾先生!”瑞大聲呼喚道,“路徹爾先生在哪里?”
酒館里立刻就變得喧鬧起來。
“路徹爾先生!”
“路徹爾先生!你家孩子又來找你了!”
“小瑞來了!法蒂瑪,快把你那見不得人的畫本收起來!”
“親愛的小鴿子,可別跑得那么急,要是磕壞了你可愛的臉蛋,哥哥我會心疼的!”
“嘿尤里安,路徹爾先生可還在這兒呢,你是不是故意討打?”
各種聲音之下,瑞扶著吧臺喘著氣,一聲聲的跟熟客們打著招呼。
她跑得實在太快了,但激動的心情還是難以平復。
最后,一個身形頎長的青年終于從二樓探出頭來,骨節分明的指間還托著酒杯,暗金色長發微亂地披散在肩膀上。
他慢悠悠地沿著木質樓梯走下來,聲音懶洋洋的: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再自己一個人跑來酒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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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這個斷章沒有什么講究,就是想斷就斷了。
朋友們我做的對嗎?(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