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這么一個兒子,聞家就這一個獨苗,這個什么克的,你們都說他很厲害,刀劍無眼的,萬一我家棟兒有什么閃失……”
聞棟拉著臉對自家夫人道:“這是大宇國的擂臺賽,異族再囂張也不敢擂臺之上殺人,最多是讓棟兒吃點皮肉之苦,這孩子最近做事越發沒分寸,都是你和我娘護的,也該讓他張長記性了!”
柳氏在沒有成為聞棟夫人之前是聞老夫人屋里的丫鬟,雖然為聞家生了男丁一躍成了夫人,但在聞仲面前依舊是敬小慎微的。
柳氏見聞仲如此說,只得落回座位,可她雖然落回了原來的位置,卻再也沒有之前悠閑看戲的神色,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盯著擂臺,生怕少年一個閃失傷了自己:“老爺你確定異族不敢擂臺上殺人嗎?”
“確定。”
聞仲肯定的語氣,也沒能讓柳氏慘白的臉色好看一點。
聞月華冷冷的看著一臉惶恐的柳氏,這才哪到哪,她失去的她要讓柳氏十倍百倍的償還!
……
臺上身高九尺有余的伯克,等待山羊胡子擊鼓開始比賽的間隙,在少年面前將十只按的“嘎嘣”作響。
如果說哥特給人的感覺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那么這個伯克給人的感覺就是座山峰,要然仰望才能夠得到山峰。
山羊胡子看著小山一樣的伯克,又看了眼瘦弱的少年,遲遲不敢落錘:“聞公子可以繼續嗎?”
少年點了點頭。
“那聞公子,”山羊胡子之前稱聞棟為聞少爺,多是源于他有宰相老爹和皇后姑媽做靠山,如今這聲客氣的聞公子卻完全是發自內心,這孩子甭管以前多頑劣,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仗義的,他猶猶豫豫的落了錘,“您可小心了!”
鼓聲一響,伯克立刻向少年攻了過來。
少年只覺得耳邊風聲雷動,這個伯克的力強如此之大,少年的力氣根本不能與之抗衡,少年后退著避開了伯克的攻擊,但是少年不知道的是,伯克的速度并不在少年之下。
他一個箭步便追上了少年,手中一把長刀沖著少年的面門直接揮了下來。
少年心下大駭,之前哥特那一刀實在少年躲避之后方才被砍中的,力度已經卸去了一多半,但是少年也險些倒地不起,若是被伯克正面一刀砍中,即便少年這身鎧甲如何刀槍不入,也會被他刀上的力度震出內傷。
情急之下,少年只能用兩把短刀去擋。
可少年沒想到的是,伯克此招只是虛晃,他實際是想直取少年的人頭。
他趁少年擋他大刀之際,向好年脖頸處,也就是此身金絲環鎖鎧唯一的縫隙處揮刀。
看臺上的聞仲坐不住了,這十年他明里暗里也算是幫著犬戎做了許多,犬戎使臣這么做實在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仍不住沖著擂臺上的伯克疾呼:“休傷我兒性命!”
伯克之所以痛下殺手不過是氣不過少年欺負了他的手下,如今見聞仲大呼,方才記起這人是聞仲的兒子,他微微收了力道,刀鋒沒有落到少年的脖頸處,而是打在頭盔之上。
伯克刀上的力道直接將少年的面具盔打落下來。
眾人也看因此清這個少年的模樣。
少年根本就是個女子,十六七歲模樣,長發及腰,個子瘦小,俊俏白皙,雙頰至頸光潔如瓷,十分美麗中透著三分英氣,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不敢小覷。
“是花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