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陳玄丘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里,便如東夷畫璧一般,只是,比那畫璧似乎更簡單了些。”
黑衣茗兒眼見胞妹陷入其中,又驚又怕,卻沒理會他在說什么,當即拔劍出鞘,向前一刺,喝道:“這是什么幻術魔法。”
不料,這一劍刺出,既沒破壞了那畫,也沒刺穿那墻,黑衣茗兒向前一栽,下一刻,那畫中便多出一著黑衣、一著白衣兩個少女的身影。
惡來驚道:“這畫會吃人,師父千萬小心。”
季勝從懷里摸出火石火繩,叫道:“管他什么妖法,不信它不怕烈火,師父,我一把火燒了它吧。”
陳玄丘盯著那畫,輕輕搖了搖頭,道:“人在畫中,幻也是真。你這一把火燒過去,那畫中世界,便會有潑天的大火,里邊的人,一個也活不了了。”
陳玄丘說完,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那根手指登時沒入畫中,宛如插入水里
陳玄丘想了想,繼續向前伸手,一條手臂都進入了畫中。
惡來緊張地道:“師父小心,千萬不要也進去了。”
陳玄丘有過潛入畫璧世界的經驗,卻不太害怕,說道:“無妨,茗兒身在其中,我得去看看。你們記住,如果我出不來,你們立即去找談太師稟明一切,他若知道女兒身陷其中,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出來。”
說罷,陳玄丘深吸一口氣,猛然向那畫中一躥。
“砰~~”
陳玄丘一頭就磕在了墻上,因為全無防備,也未運功抵抗,額頭腫起一個大包,暈頭轉向,疼得他捂著額頭蹲在了地上。
“咦?這畫怎么不施妖法了,難道只能裝成個人?”
惡來見弟弟扶起了師父,扭頭看看那畫,不信邪地一拳打了出去。
結果那一拳就像打在空氣中,惡來站立不穩,身子向前一栽,畫中登時又多了一道人影。
陳玄丘和季勝目瞪口呆,他們在外邊看的清楚,可里邊的三人哪怕都在同一座山上,顯然彼此并未發現別人,就見三個小人在那畫中山上跑來跑去,似乎在焦急呼喊、找人。
陳玄丘奇道:“為什么他們能進去?我不能?”
季勝道:“師父啊,我看你剛剛一頭撞在那畫上時,畫上突然泛起一片清光。”
陳玄丘道:“竟有此事?我再試試。”
陳玄丘伸出一只手,手立即沒入了畫中世界,他再伸一只手,那只手也沒入了畫中世界,他把腦袋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面前頓時一片樹木蕭蕭,高木林立,他已置身一片原始森林。
顯然,他已進入畫中世界。
陳玄丘沉吟了一下,突然向前一躥,就覺一股大力涌來,要把他反彈出去。
陳玄丘驚咦一聲,立即腳下穩穩站住,然后奮力向前掙去。他奮力想鉆入畫中,而那畫中世界卻有一股力量在排斥他的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