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人吶,全都答應我了,結果無計名投票,我得了一票!
這些虛偽的小人!
元至在心底里,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哎呀,元判官!你看你看,我姓武的說到做到,投了你吧,可惜啊,其他人嫉賢妒能,居然……”
武神官搖搖頭,不屑地冷笑一聲,又展顏對元至道:“不過,元判不必氣餒,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來日你依舊會成為我奉常寺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如湯唯湯少祝一般。”
元至很感激,至少還是有一個人說到做到了的。
元至感動地道:“武道兄,多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武神官離開了,一路嘆息著,為他惋惜不已。
胡神官走了過來,一見元至,就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搖了搖,哈哈笑道:“元判官,我那一票可是投給你啦。看來其他神官還是覺得你太年輕啊,這些人,愚腐不堪,只知道看論資排輩,叫人不屑。”
元至一臉懵,我只得了一票啊,你說你投的,武神官說是他投的,到底誰投的?
胡神官真誠地道:“元判,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嫉妒你,是因為你比他們優秀。可是如果你優秀到他們只能仰望,他們追都無法追的時候,他們就會心悅誠服地擁戴你了。你還年輕,我相信,你做得到。”
胡神官真摯地鼓勵了元至一番,感動的自己熱淚盈眶,然后擦著眼淚就走開了。
元至站在風中,心頭凌亂。
他拜托了二十個人,只有一個投他票了。
他確信!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是誰投的,他只知道確實有人投了。
所以,他不知道該感激誰。而要說恨吧,二十個人中確實有一個人投了他,他又不確定那個人是誰,那他能恨誰?
好像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這時候,于神官走了過來:“哎,元師兄,小弟可是履諾投了你一票啊,你別氣餒,你看,我一票都沒有。以師兄的本領,我看絕對夠格的,這些人吶,就是覺得師兄你太年輕。你看,所有上榜的人,年紀都比你大,最年輕的一個,都比你大十歲……”
元至好像突然開了竅,微笑地握住于神官的手:“多謝于師弟,為兄也只是想上場試吧試吧,增長些閱歷,其實以我的資歷年紀,怎么可能問鼎寺主之問,哈哈哈,我本來也沒想過。無妨的,我不在意……”
目送于神官離開的時候,元至突然覺得,他長大了。
雖然,他是目前奉常寺中越階升遷的最年輕的神官,但他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滄老了三十歲。
他忽然成熟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境現在就像一個年過半百的智者,洞悉世事人心。
呵呵,禍兮,福之所倚。心境的成熟,對我的神通修行,必將產生極大助益。
你們以為,能打擊我么?一群嫉賢妒能的垃圾!
元至的唇角微微地翹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時,兩名計票神官在四名監票神官的簇擁下走到了榜臺下,將一張傍單貼了上去。
元至的心猛地一跳,我判官府是最后一個部門啊,怎么還貼榜單?難不成剛剛計票有誤?
元至強抑激動,湊上前去,就見那最后一張榜單,赫然寫著三個大字,三個中字,三個小字。
“總判府,陳玄丘,十九歲。”
元至心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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