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將軍提醒,老潘遂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冷笑道:“嘿嘿,看樣子這只小隊不超過一千人,而且……還沒走遠。”
“將軍,末將請命,只需給我一千人馬,定然將這支過河的小隊吃了。”
“潘達,別莽撞,先聽聽將軍怎么說。”
見潘達又要帶頭沖鋒,同為副將的毛峰連忙開口阻止道。
潘達聞言,有些不滿道:“毛峰,你這是怕我搶了功勞?”
毛峰為人冷靜,想到的自然比潘達多得多,隨即搖了搖頭,無奈道:“搶功?又不是屠越人殺匈奴,這算哪門子功勞。”
這話一出,潘達老臉一僵,竟是被噎的無話可說。
那將軍模樣的漢子見二人爭吵,這才眉頭一皺,呵斥道:“行了,有這世間吵,不如想辦法跟曲部匯合。”
“將軍說的是……”
這將軍名叫彭狆,本是原南海郡郡尉任囂手下的偏將之一。
但因副將趙佗奪了帥印發動叛亂,又鎮殺了幾個不聽話的部將,這才隨了大流。
作為大秦的軍人,彭狆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跟自家的大軍在戰場上刀戟相向。
沒人想這樣,但又不得不這樣……
要知道當初征伐百越至今,已是過了好幾年了。
而今嶺南軍部分高層也都在南海本地開枝散葉有了血親羈絆。
也正因如此,眾多偏將方才會被趙佗以此威脅,不得不聽命與他。
如今眼睜睜看著曾經的戰友兼下屬,隨同自己一步步踏入深淵,彭狆就有些躊躇,嘆道:“本是同根生,何苦來哉。”
彭狆這樣猶豫的表情,已經表路過不止一次了。
但潘達自認為軍人就要履行天職,這樣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樣子,不該出現在軍人身上。
如今眼見彭狆猶豫不決,急眼道:“將軍,打不打?”
彭狆聞言臉色一抽,恨不得立刻拿把刀劈了潘達。
彭狆難得文縐縐一回,那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愿,結果鬧的個不解風情。
看著潘達那張老臉,彭狆不禁罵道:奶奶個熊的,你丫腦子是不是有坑……
但明里卻是不能這樣說,因為自己手下這些軍卒里,指不定有趙佗的人手正在監視著一切。
因此,彭狆只能把心思放在當下,遂說道:“你兩可想過這支帝國來的帝隊伍,為何不走水路卻甘愿冒險走過河南下。”
對于人家為什么不走水路,潘達完全不想動腦子去瞎猜。
倒是副將毛峰聞言,心頭一動,說道:“將軍多慮了,大秦除了帝都的守衛軍,壓根沒法調動任何軍隊投入嶺南,這樣一只不足千人的隊伍,只怕是南郡郡守派來的斥候吧。”
“既然如此,潘達,毛峰你二人各帶千騎,自此處向西,北兩地搜尋,我自帶一千人馬在這洞庭湖附近搜索。”
潘達,毛峰二人得了將領,遂互看了一眼,抱拳回道:“末將潘達,毛峰,得令。”
見二人帶隊各自離開,彭狆這才神色一變,看向東側一里開外的那處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