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跪在堂前,品菊自覺過去跪在張嬤嬤后面,看明月來了,太師嘆了一口氣,“明月過來。”
李氏急道,“怎么讓孩子來了,快帶她出去。”
“哼,這時候知道是丑事了,可惜晚了。”華太師平常不會如此刻薄,實在是氣狠了。
“祖父,生的是男是女?”明月語氣平淡。
李氏咬咬牙,“是個女娃,我已安排好了即刻就遠遠送走,這輩子都不會再聯系了。”
又抹淚哭訴道:“老爺,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啊,誰知這孩子如此任性做出這種事,我也是沒法子,畢竟是親骨肉,總不能眼睜睜看她去死吧。”
“哼,以死相逼,你就如此縱容,日后她若再起什么歹毒心思,你還要幫著擦擦屁股嗎。”太師怒斥。
李氏氣苦,“就這一回了,她答應會改的,這孩子也是一時糊涂,和她交好的女孩都高嫁唯有咱們女兒低嫁,她心里憋屈才會被人利用,如今大錯已鑄成,只能想法子善后了。”
華太師黑著臉,“那個人是誰?”
李氏嘆道,“老爺別追究了,人已經死了。”
“什么?你居然敢弄出人命!”
看他橫眉怒目,李氏慌了,“不是我,我哪有這本事敢害人性命,惡人有天收,那人被歹徒劫財打傷病死的。”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給我交代清楚了。”華太師額頭青筋直跳。
李氏也不敢隱瞞,把事情說了,華太師目光如電看著下方的品菊,“你是三小姐的丫頭,應該最了解真相,你來說。”
品菊磕頭如搗蒜,說出華幼美參加宴會,收到長公主之子石尚德暗中送來的情詩,被打動了和他暗中往來,一時情迷鑄成大錯。
卻不知那人根本不是公主之子,而是石尚德的陪讀,駙馬的遠房窮親戚。
又再三保證事情隱秘,只有她們主仆和死去的那窮書生知道,不曾有一點外露。
太師黑著臉思量,一個窮書生居然敢勾引太師之女,背后必定還有事情,應該是那石尚德有意勾搭,也許本身沒什么才華就讓那窮書生代筆,窮書生趁機攀附,他甚至懷疑窮書生的死和長公主府有關。
“祖父,我懷疑背后還有人!”明月開口,太師暗贊孫女雖小,心思如此敏銳,日后進宮也不會吃虧的。
李氏慌道:“什么還有人,難道幼美是被人陷害的?”
華太師哼道,“若她自己立身正,誰又能陷害得了,都是你一再縱容才讓這孽障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當初事發就該找我商量,居然敢瞞而不報,若不是今日我發現了,你還打算隱瞞到什么時候。”
李氏愁眉苦臉,“我是怕你太氣了。”
“那現在就不怕了,還是說你打算把孩子送走當什么都沒有,讓董家把你這女兒娶回去。”
李氏的確這樣想的,只是被老爺點出來了,不免有些心虛,遲疑道:“我知道這事對不起董家,可女兒已經知錯了,求老爺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至于董家,大不了以后你多提攜。”
“混賬!你果然這么想的。”太師拍桌子,“你教出的好女兒做出天大的丑事,還有臉讓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