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染一笑,“老祖宗和二奶奶可是打著主意要把我三姐嫁給你呢!”
北堂熠煜一闡眉:“那是不可能的。”
晉楚染不解地看著北堂熠煜。
“讓你三姐進安國侯府的門,那是不可能的。”
北堂熠煜語氣篤定。
晉楚染點頭,覺得也是,“萬一三姐是信陽侯府安插過去的眼線呢?”說著,她笑看一眼北堂熠煜,“是吧?”
北堂熠煜點頭,他又看了看晉楚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晉楚染一哂笑,拉長了聲音,“你—做—夢。”
過了一會兒,北堂熠煜道:“你們信陽侯府守備可真稀疏,我都在這里站了這么久了,居然沒有一個小廝發現端倪。”
晉楚染看了看北堂熠煜,“你以為信陽侯府跟你們安國侯府一樣生怕別人去偷襲嗎?”
北堂熠煜卻嘆道:“可是想一想,其實你們信陽侯府在朝廷上也得罪了不少人,”說著,他“嘖嘖”了兩聲,“要說不怕死,還是你們信陽侯府的人厲害。”
晉楚染輕輕一笑,側目看住北堂熠煜:“可以說正事了嗎?”
北堂熠煜點頭,盯住晉楚染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既然我們兩個聯手了,我是想來問問你,你想要什么?”
晉楚染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北堂熠煜神色認真說道:“你我已經聯手,必然要同心同德,互相信任,若是我們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又怎么能真正的聯手?”
晉楚染道:“小侯爺可以先說。”
“北堂佳赫的生母是聞人氏,但很可惜的是聞人氏早故,北堂佳赫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奶奶身上,因而他也同樣痛恨著我。”
“為什么呢?難道聞人氏的死跟安國侯府大奶奶有關?”
晉楚染蹙眉。
“因為奶奶當時剛過門,新婚燕爾,和侯爺如膠似漆,很快就有了我,奶奶身份顯貴,一進門就伸手打理整個府邸,與此同時,聞人氏的身體每況愈下,北堂佳赫就認為是奶奶出手害死了聞人氏。”
“那關你什么事?”
北堂熠煜笑哼一聲,“被牽累的并不僅僅是我,在北堂佳赫的心里也一樣痛恨著的還有侯爺。”
晉楚染一掙眉,“他有對你做什么嗎?”
北堂熠煜抬手一推晉楚染的額頭,神色有些訝異,“昨兒才發生的事情你這就忘了?”
晉楚染道:“你一直不讓我回頭,我又怎么能確定昨天給你下毒的那個人就一定是北堂佳赫?”
北堂熠煜輕一低眸,“日后你就會曉得了。”
晉楚染點了點頭。
靜了片刻,北堂熠煜又道:“所以你絕對不能再出手幫助北堂仲軒。”
晉楚染抬眸視著他問:“為什么?”
北堂熠煜道:“因為你是在助紂為虐。”
晉楚染蹙眉道:“北堂佳赫是北堂佳赫,北堂仲軒是北堂仲軒。你怎么能因為北堂佳赫就也把北堂仲軒一起打入地獄呢?”
北堂熠煜道:“北堂佳赫與北堂仲軒乃是一母同胞,從小到大他們兩個向來是在同一戰線上頭的,只不過近些年北堂仲軒因為聞人氏早故整日在八大街花天酒地,游手好閑,逃避現實,才沒有參與北堂佳赫的計劃。”
“計劃?”
“北堂佳赫遠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想要的,也絕不僅僅只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說著,他目光盯住晉楚染,“他的格局很大,眼界很高,而且他就是個瘋子。若是讓他得逞了,莫說信陽侯府、安國侯府,就是整個軒轅都會陷入無盡的黑暗。在他的心里沒有別的,只有報仇,只有仇恨。所以,一步走錯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