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煜垂眸看一眼晉楚染,還是搖頭不言。
隨即晉楚染眉間一掙,抬臂就死死環抱住北堂熠煜,并威脅道:“小侯爺今日若是不說,我就不放手,小侯爺就別想離開落英閣了!”
北堂熠煜心中雖是一怔,但很快就緩過了神來,低眸看著晉楚染,淡淡道:“好啊!”
晉楚染看著北堂熠煜帶著幾分戲謔的神色,身子一凜,隨即就松開了手,退后幾步,咬一咬唇,“不說算了。”
北堂熠煜側目看了看晉楚染,清一清嗓子,“誰說我不說了?”
晉楚染忙抬眸視著北堂熠煜:“小侯爺快說!”
“說可以,但我總得有點好處吧!”
北堂熠煜盯住晉楚染賣了個關子。
晉楚染輕嘆一聲:“小侯爺這次就不能吃點虧嗎?”
北堂熠煜搖一搖頭:“什么都能吃,就是虧不能吃。”
晉楚染一掙眉:“那我不聽了。”
北堂熠煜卻隨即道:“不行!你還必須聽!”
“為什么?”
“你聽了就知道了!”
“好,你說。”
“那……”
說著,北堂熠煜輕輕一皺眉。
“我應你就是!”
晉楚染瞅他一眼。
北堂熠煜點頭:“北堂佳赫!”
晉楚染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我說,北堂佳赫!”
“北堂佳赫?”
晉楚染輕哼一聲。
又是他!
晉楚染焦炙地看著北堂熠煜問:“怎么又是他?我跟他無冤無仇,他老咬著我不放究竟是何居心?”
北堂熠煜卻輕笑:“他不是咬著你不放,而是咬著我不放。”
晉楚染靜靜看著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又道:“他必是知道了我近日來的行程才會頻繁對你下手。”
晉楚染道:“確實,小侯爺這些日子往信陽侯府跑得很勤!”
北堂熠煜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晉楚染道:“以后小侯爺還是不要再來了。”
北堂熠煜一蹙眉:“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嗎?”
晉楚染一掙眉問:“過什么河?拆什么橋?”
北堂熠煜緩緩靠近晉楚染兩步,低眸盯住她,小聲道:“我出手幫你解決了麻煩,可你現在卻要把我一腳踢開?”
晉楚染想了想,好像北堂熠煜說得沒錯,他確實幫了自己,做人委實不該這樣無情無義。但她轉念又想,自己又從來沒有要求過北堂熠煜為她做什么,這些事情都是北堂熠煜心甘情愿去做的,關她什么事呢?
她抬眸睨住北堂熠煜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北堂熠煜點點頭:“沒問題,”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我倒是從沒想到,六姑娘竟然是這樣的人。算了,我認了!”
晉楚染最受不了這樣不清不楚的話,于是追問:“什么樣的人?”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北堂熠煜這八個字擲地有聲,狠狠戳了一下晉楚染的心。
“我才不是這樣的人!”
晉楚染否認。
北堂熠煜輕笑一聲。
晉楚染一掙眉,望住北堂熠煜道:“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會讓你知道的。”
北堂熠煜含笑點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