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鶴愣了愣,四周無人,靜的讓人心慌,她又說這種話,讓他這個無神論者也有點膈應。
他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說:“你這么嬌美可人,還是笑一笑比較好看。”
林初南櫻唇輕啟,“對著你笑么?”
孟軒鶴:“......”
不帶這么瞧不起人的!想當初孟少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美女折腰!
“皇后啊,還是先給我上藥吧,我這兒還疼著呢。”
林初南也沒再跟他廢話,伸手去解他的衣衫,直至中衣也解開,往下一扒,露出半個肩膀出來。
她拿起瓷瓶,拔開塞子,將止血生津的白藥灑在他的傷口上。
孟軒鶴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自己裸露的肩膀之上,嘖聲道:“擦!這么細皮嫩肉的,本少的腱子肉呢?八塊腹肌呢?”
林初南只當他是空氣,自顧地將布條展開,剪成長條,比劃了幾下纏了上去,最后打了一個蝴蝶結。
孟軒鶴看著那蝴蝶結,嘴角僵了僵,“你的少女心,就不要用在我的身上了吧,我是男人啊。”
林初南沒說話,只是掃了他一眼,但這一個眼神足以讓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是怕疼么?
男人就不能怕疼了嗎?
男人也是血肉做的啊!
男人哭吧不是罪不知道嗎?
在心里頭痛快地反駁林初南的孟軒鶴,發現,林初南突然沒影兒了。
孟軒鶴坐在榻上,四處瞅著,雖然后殿比前殿小多了,目測也是一百多坪的空間,且這里又沒有電,燭火并不能夠照亮每一個角落,光線昏昏黃黃的,他的心里又膈應起來。
她不會真是冤魂吧?
“皇后?”
“林初南?”
“王婕妤?”
林初南抱著衣服走過來,“喊什么?我拿衣服去了,你身上的衣服有血跡,不能穿了,得扔了。”
說罷,將手里的衣服往孟軒鶴身前一杵,“快換上,要是皇上與王婕妤單獨呆的太久,恐怕會讓人懷疑。”
孟軒鶴抬了一下胳膊,就覺得傷口處被牽著,隱隱作痛,懶懶道:“你不該伺候皇上么?”
林初南背過身去,莫說他不是皇上,就算現在真正的皇帝哥哥站在她的面前,她不會像從前那樣對他好了。
孟軒鶴就那么坐著,看著林初南纖瘦的背影。
他是不是穿錯了?
里那些穿成皇帝的不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后宮佳麗三千,夜夜新郎嗎?
他這,一來就碰上個重生的皇后。
還一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架式。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悲慘的生活。
林初南背了一會兒身子,轉過了頭,秀若淡水的眉一蹙,“你怎么還沒換上?”
孟軒鶴回過神來。
林皇后死的時候十四歲,就是這個王婕妤看模樣也不過是十七八歲,他孟軒鶴不能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給壓著。
必須反抗。
剛才已經試過硬的,敵不過她這個不要命的。
那就曲線救國。
孟軒鶴墨色長眉輕擰,裝著無力的語氣道:“流了那么血,這會兒真的沒力氣了,一動,傷口處還疼。不騙你,我孟軒鶴死都不怕,就怕被什么東西扎著,你還把我扎的這么重,沒暈過去,已經是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