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孟軒鶴的話,認真看奏折的林初南清眸閃爍,還不經意地吐了一下小舌頭。
孟軒鶴恰好看見了她這個小動作,她這是在誘惑他呀,不知道他對她正處在一種“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狀態么。
孟軒鶴探著腦袋瞅她。
林初南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兩個人的肌膚只有毫厘之距,她有點受不了,眼睛從奏折上移開,奇怪地看向他,“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孟軒鶴搖搖頭,“你剛才那小表情我看見了,怎么,我的做法不對?”
“也沒有不對,只是,身為皇帝長子的生母,要見皇帝一面,還得寫道折子,傳出去,像個笑話。”
孟軒鶴定定地看著她,“你想讓我見她么?我可是在電視劇上看過,后宮的女人見皇上,從來目的都不單純的。你說要是那個衛婕妤打扮的很漂亮,話也說的動人,我若是把持不住怎么辦?”
林初南感覺自己的臉有點僵。
這些天他與她獨處時,他大多時候都像一個欲求不滿的色狼。
她的拒絕才使他仍然守著最后的底線。
要是其他女子反過去勾引他.......
林初南甩了甩頭,不愿意想下面的事情。
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奏折上,含糊地說了一句,“你想見就見,那是你的自由。”
孟軒鶴拉了她一只手,一字一句問,“你想不想我見她?”
林初南受不了他的凝視,閉了閉眼睛,快速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想。”
孟軒鶴笑了,她還是在意他的。
“你不想讓我見,我就不見,至于這件事情會不會成為一個笑話,我根本不會在乎。反正我也不認識她,我在這里所關心的,也只有你而已。”
林初南的心似被什么東西軟軟地撞了一下,怦怦跳了幾下,不去看他,低聲道:“先做正事吧,天黑之前這些奏折批不批的完還不一定呢。”
孟軒鶴也不想逗她了,點了點頭,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將一張宣紙鋪開,“皇后打算先讓我學什么字?”
林初南拿起毛筆,蘸了黑色的墨水,在紙上寫下兩行字,第一行是三個字,第二行,只有四個字。
孟軒鶴辨認著,“我只認得一個‘了’字。”
林初南指著說,“這是‘知道了’,這一個是‘是’字。”
孟軒鶴奇怪道:“皇帝批奏折,也用這么口語化的字句?”
“忙起來的時候,誰還有功夫引經據點地去回復呀。況且,你以后就會知道,這些各地遞上來的折子,太多無關痛癢的了,批的都懶的批,回這幾個字,已經是恩典啦。”
孟軒鶴沒做過皇帝,無法體會,但她說了,他便照做,“好,我就練這幾個字。”
“一定要按我這種筆跡來練習。我先看著奏折,簡單的我就直接放一旁了,等你來批。”
孟軒鶴用手打了一個“OK”的手勢,拿起毛筆開始練習。
建章宮外,攜著大皇子的手站在門邊滿懷希望等待的衛萋,聽見滄海的回話之后,美眸睜大,不可置信地問:“皇上讓我把想說的話寫成一個折子遞上去?”
滄海打量著衛婕妤,看得出衛婕妤今日的裝扮是花了心思的,只不過,衣服是藍白兩色系,頭飾也是藍寶石的多,乍一看,跟個行走的青花瓷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