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有人敢攔著你。
孟軒鶴用此法果真有效。
孟軒鶴又在一道請安折子上寫下“知道了”,腦子里仍然想著朝堂之上他一揮袍袖決然離開,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供大臣們回味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了聲。
與他對坐的林初南抬起頭,“皇上為何發笑?可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折子?”
孟軒鶴搖搖頭,“沒有沒有,我雖然天分極高,練了幾下就會寫那幾個字了,還認了幾十個字,但,對于奏折的能力,還很欠缺,很欠缺。”
他這幾天,不管說什么,總要夸自己兩句。
林初南輕哼一聲,提起朱筆,一邊在奏折上批復一邊道:“給韓將軍的信估計已經到終南山了,再過兩三日,他率部下撤出終南山的事情就傳到京里,你可以適當地打壓一下這幾天在朝堂上指責韓將軍的那些人。”
孟軒鶴合上批好的請安折,黑眸瞇起,如同一只大貓揮爪,做了一個“OK”的手勢,“皇后的話,朕自當遵從。”
說罷,他又問:“石秀的事兒呢?接下來朕該怎么做?”
林初南看著他,搖搖頭,用一種失望的語氣道:“石秀之事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個中牽扯利害,我早已經說過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孟軒鶴僵了僵嘴角,他是真不知道啊!
他又不是自小生活在侯門深府里,天天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爺爺在旁熏陶。
孟軒鶴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朕當然知道接下來的戲怎么演,這不是習慣了要問問你么?皇后啊,朕這幾天表現的好吧?”
林初南看著奏折,眼睛也沒抬,淡淡道:“還行。”
“切,我可從滄海嘴里套出了話,你以前厚著臉皮追求的那個人,奏折都是讓蘇騰批的,什么都聽蘇騰的。”
林初南小臉凝起,沉下了聲,“不準提他。”
孟軒鶴繃緊了嘴唇,眉目間的神氣一點一點消失。
怎么就不能提了?這么忌諱,分明還在意。孟軒鶴本鶴哪里比不上一個昏君了?
“皇上,昭儀。”滄海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孟軒鶴不愿意再批折了,扔了筆,“何事?”
“衛婕妤的折子寫好了。”
“什么衛婕妤?什么折子?”孟軒鶴聳了眉。
林初南頭也不抬地提醒,“三天前請求面圣的衛萋,你沒見,讓她有話上折子。”
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他連大齊的字都不認識幾個,看什么奏折?本要讓滄海把折子撂一邊去,打發走衛婕妤。
想到剛才他提起從前那個皇帝林初南的異常,他心生了惡趣味,身子往圈椅里一靠,慢條斯理道:“呈上來,朕要看一看,衛婕妤有什么話要對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