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吃完飯回到家里給春陽打電話,她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有時候真想好好勸一勸你蘊蘊姐,讓她看看你,看看我,咱倆結了婚找了男人不都把日子過的挺好嗎。她啊,就是想的太多,凡事都往最壞里想,那日子還怎么過!”冬梅絮絮叨叨的說道。
“大姐,當初你沒跟我大姐夫在一塊兒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那時候你說一個人過也挺好,女人只要手里有錢兒就啥都不怕,這才過去多久啊,你咋就改想法了呢?”春陽毫不留情的揭她大姐的老底。
“那人活一輩子還能就一個想法啊?”冬梅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她們想法太過了,真沒必要。”
“大姐,你今晚這樣憂心忡忡才是沒有必要”,春陽笑著說道:“你這樣過的挺好,我蘊蘊姐她那樣過的也不差啊,干嘛要全世界的人都一樣的過日子,自己個兒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唄。再說,我蘊蘊姐也沒說她一定不結婚,一定不找對象啊,她不就是想找個自己最滿意的么。”
“滿意滿意,她這么挑下去啊,一輩子都找不到滿意的!”冬梅喪氣的說道:“她都三十多歲了,還是個二婚,你以為條件好的那么好找啊,我覺著人家靳遠不錯,她要是不這么挑早跟人家好好處,說不定現在都要結婚了呢。”
春陽:...
生活環境真的會改變人的思想,從前的李冬梅就絕對說不出這話來!
“大姐,你別這樣說,三十多歲怎么了?就是四十多五十多六十多,那過日子也不能對付啊。不滿意就是不滿意,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有的人愿意將就有的人不愿意將就,我蘊蘊姐就不愿意將就,我覺得她這樣挺好”,春陽反駁道。
冬梅有些委屈。
她覺得自己都是在為曹蘊著想,別人不理解她春陽也應該理解她啊,這咋還跟曹蘊站一條戰線呢。
春陽發現跟她大姐有些說不明白,車轱轆話再說就沒意思了,春陽干脆轉移話題說起別的。
今天她在學校食堂遇見大河中學的校長,他跟春陽說暑假上面要搞個培訓,鄉里有兩個名額,如果春陽有意思的話可以在正式下通知前爭取爭取。
這次培訓可跟往年不同,往年頂天就是去云河培訓學校,今年暑假是要去濱江市學習!
上頭要搞什么課程改課,省里會推出一個課程改課實驗區,雖然還沒有下文件落實,但是大概率會落到濱江來,暑假培訓大概也跟這事兒有關。
這培訓要是能得什么好處大河中學的校長能告訴春陽嗎?
那指定不能啊,他自己就是掙命也得往前沖啊。
正因為沒啥好處,甚至是吃力可能還討不到好,人家這才樂樂呵呵的來給春陽賣好。
他以為春陽不懂,其實春陽早把他的小九九看的明明白白。
“你都知道可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干啥還要往前沖啊?”冬梅有些不明白她:“你啊,就是愛給自己找罪受,能歇就歇著唄。咋地,家里的炕扎屁股啊?”
“不是,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那個什么課程改課,至少摸一摸是往哪個方向改吧。在人家那是吃力不討好在我這兒可未必,搞教育的,咋能對教育方向不了解呢。”春陽解釋道。
冬梅不懂這些,不過她馬上琢磨明白一件事:“你要來濱江學習,還要學個十天半個月,那不正好住我這兒嗎,我帶你好好在濱江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