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曹蘊甩手離開,越想越氣,就給曹佩瑜打來這通電話,跟自己媽傾訴一番心情才稍微好些。
“你說她倆也真是的,誰都沒存壞心思,咋就能吵成這樣呢?坐下來好好嘮一嘮把嗑嘮開不就好了么。”末了,曹佩瑜唉聲嘆氣的說道。
春陽也跟著嘆氣,嘆完道:“其實也不是說開不說開的事兒,就是想法不同,今天能吵一架,說不準往后還得吵呢。主要還是我大姐的錯,不管咋地她也該跟蘊蘊姐商量著來,不能自作主張。”
她們在家里怎么嘆氣都沒用,事兒還得曹蘊和冬梅自己去解決才行。
她們一塊兒做生意,剛買的門市房還在裝修,活兒都得兩個人一塊兒干,關系肯定不能一直這么僵下去。
興許啊,明天一早倆人在商場一見面,矛盾就緩和了呢。
然而讓春陽沒有想到的是,等她暑假去濱江學習的時候,冬梅和曹蘊之間也沒有完全緩和。
不僅沒有緩和,她們甚至還做出一個決定--分開。
以后,冬梅繼續在商場賣小飾品,門市房則歸曹蘊。
買門市兩個人都出了錢,不夠的部分都是曹蘊出面借的,清算起來也比較簡單。
“你們往家打電話怎么從來沒說過這些?我和媽都以為你和蘊蘊姐和好了呢!”春陽驚訝又不解的問道。
冬梅心里也不得勁兒,事情鬧成這樣她是真的沒想到。可世上也沒有后悔藥賣,現在說啥都晚了。
“不是怕你們擔心么,我們倆商量了一下,先這么著,等到過年我倆差不多也能心平氣和的坐一塊兒吃飯談事兒了,那時候再跟家里說也不遲”,冬梅嘆息著解釋道。
晚上姐妹倆睡在一起徹夜長談,冬梅仔細的把事情經過跟春陽說了。
是曹蘊提出拆伙的,她跟冬梅說兩個人想法不同,若是都能求同存異互相尊重也就罷了,若是不能趁早拆伙,省的以后發生更難看的事兒。
冬梅也認真的想了許久,覺得自己天天都跟曹蘊在一起,肯定做不到不管曹蘊,平常嘮嗑的時候肯定也沒辦法一直不提處對象結婚這些事兒,所以,還是盡早拆伙的好。
她們也算和平分手,誰要什么分的時候都和和氣氣的商量,最后倆人還去吃了一頓拆伙飯,曹蘊請的。
兩個人都喝了點酒,情緒都還不錯,兩個人都說了自己的想法。當然,這會兒誰都沒想會說服誰,都只是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自己,以后盡量別吵吵。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她是咋想的!”冬梅頭疼的說道:“人家認真她不樂意,人家條件好她看不上,她還說自己也沒有不結婚的打算,那照她這樣挑揀下去上哪兒結婚去?”
“蘊蘊姐的意思是跟不合適的人不談感情,她要找的是合適又有感情的人。如果沒有這樣的人,她不會對付,寧愿自己怎么快樂怎么玩兒,不想以后會怎樣!”春陽替曹蘊解釋道。
冬梅嘆氣:“你別跟我說這些了,我能聽明白,就是理解不了她。算了,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她想干啥就干啥,左右還有我給她兜底呢。我就想著啊,等哪天她身邊沒人日子過的不行了,我還能搭把手,怎么著咱都是自己人吶。”
春陽:...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第二天春陽去門市房那邊找曹蘊,曹蘊對她倒是和以前一樣,還讓她在濱江學習這段時間來跟她住呢。
“你去你大姐那邊住也挺不方便的,暑假你大姐夫天天在家,那么點兒大的地方來回轉悠多別扭啊。你來我這兒,我白天在外邊忙你就自己個兒那待著,晚上咱倆對付著住,多好”,曹蘊道。
似乎還挺有道理。
可春陽若是回去跟冬梅說了,冬梅指定以為是曹蘊是攛掇她們姐妹感情,對這兩個人的關系更加不利。
“這樣吧蘊蘊姐,我先在我大姐那邊住兩天,然后再來你這邊住,兩邊都照顧到,嘿嘿”,春陽嬉皮笑臉的說道。
曹蘊白愣她一眼:“就你會討巧!行吧,你自己看著辦。門市這邊我抓點兒緊,等你寒假過來,你就能跟我一塊兒住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