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吧,狠話就不能放的太早,誰知道第二天什么樣呢。
第二天曹蘊再來門市,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長得眼熟又不十分熟的男人站那兒對自己笑,她反應半天才認出這人是誰來。
于哥把胡子刮了,穿的也利索不少,看著跟昨天那個于哥完全不一樣。
曹蘊真沒想到人有胡子和沒胡子竟然能差這么多。有胡子的于哥是個三十多歲的糙漢,沒有胡子的于哥看上去年輕了七八歲,像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這“小伙子”還有酒窩,一笑起來還挺可愛,這上哪兒說理去。
下午跟于哥一塊兒出去采購,曹蘊實在忍不住問他為啥把胡子刮了。
于哥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反問曹蘊:“這樣不好?我手下那些人老說我像壞蛋,我尋思就把胡子刮了吧,省的人老誤會我。”
“那你多大?昨天和今天看著差了十歲,我都有點兒摸不準到底是叫你于哥還是于弟了!”曹蘊又問道。
于哥轉頭看了看他,聳聳肩道:“甭管我多大,你這么叫我都行。我本名叫于歌,唱歌的歌,比你大就是你于哥,比你小就是于歌,都一樣!”
曹蘊:...
于哥確實叫于歌,沒開玩笑。
不過他還是跟曹蘊說了自己的年齡,有胡子那張臉沒騙人,確實三十多歲,比曹蘊大。
買完東西曹蘊又請于歌吃飯,這回倆人吃的炒菜,最后付賬的時候于歌也沒跟曹蘊搶,剩下那點兒飯菜他還全都打包了。
曹蘊是第一次遇見過日子這么仔細的男的,真的!
于歌仔細到什么程度呢?打包的時候人家只給他裝菜都不行,他連菜湯都要裝上。
出了館子于歌才解釋道:“我養了兩條狗,菜湯可以給它們泡飯吃。”
“干你們這一行的應該挺賺錢吧?我覺得你不像是生活困難的人啊!”曹蘊挺委婉的問道。
于歌知道她什么意思,笑著說道:“有錢和摳搜并不沖突啊!我不少賺,但我也摳門,不行嗎?”
行,當然行!
反正他賺的錢不給她,他也沒在她的事情上偷工減料,那就跟她沒什么關系,純粹是好奇才問的這一嘴。
于歌他們活兒干的又快又好,很快裝修工作進入收尾階段。于歌說自己還有其他門路,曹蘊要是想買家具什么的省錢的話他也能幫忙。
當然了,這個忙不能白幫。
光請吃飯于歌可不干,于歌說給她干完活兒要出一趟遠門,家里的狗沒人照顧,想讓曹蘊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你手下不是還有這么多兄弟呢么,讓他們幫你喂狗唄!”曹蘊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十分警惕的說道。
于歌無奈的笑笑:“他們家都不在濱江,都是下邊鄉鎮村屯的,我不能沒活兒還把人留在濱江吧,吃住都得花錢。我那兩條狗特別聽話,不亂叫也不咬人,你只要每天定點過去給它們的食盆里添點兒吃的添點兒水再領出去上個廁所就行,最多一個小時完事兒!”
“那你要出去多久?”曹蘊在衡量這筆交易劃算不劃算。
“五天,最多七天”,于歌說道。
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