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打開郵箱,噼里啪啦敲下一行字:
[盡快收集白鳩制藥的相關信息——淺野信繁]
按下回車鍵發送,收件人是風見裕也。
他發送的郵件有閱后即刪的功能,所以不用擔心郵件泄露。當然,前提是風見裕也不要傻乎乎地在其他人面前打開郵件。
在發送成功幾個字彈出的瞬間,信繁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是灰原哀。
正好,關于白鳩制藥和宮野夫婦,他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小哀。
電話接通,信繁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灰原哀急匆匆地問他:“哥哥,安室先生在哪里?”
信繁知道降谷零今早要負責國際會議中心的安全檢查,不過這件事屬于公安機密,他不打算告訴小哀,于是回答道:“他應該在音樂教室。”
灰原哀聞言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這讓信繁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連忙問:“發生什么事了?”
“今早海之涯的國際會議中心發生了大范圍爆炸,聽說負責安保檢查的警員出現傷亡了。”灰原哀陳述,“我剛才在新聞里面看到了爆炸發生時的錄像,里面有一個身影跟安室先生很相似。不過既然他在音樂教室,應該是我看錯了。那個錄像質量不高,看不清楚。”
灰原哀的聲音傳來,就像是一柄榔頭捶打著信繁的大腦,讓他的頭鈍鈍的疼,無法冷靜思考。耳邊不斷回響著“海之涯國際會議中心爆炸”“安保檢查的警員出現傷亡”以及“有一個身影和安室先生很相似”。
Zero出事了!
這是信繁現在唯一能產生的想法。
明明正午的陽光就在頭頂照耀,可信繁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他的渾身一陣冰涼,雙手忍不住地顫抖。
灰原哀沒有聽到對面的回應,心臟猛地一跳:“該不會他真的在海之涯吧……”
“嘟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信繁不是故意打斷妹妹說話,他只是不想再浪費一點點時間了,他要立刻馬上聯系降谷零,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然而那串熟悉的號碼已經輸入手機,信繁卻遲遲沒有按下撥出鍵。
降谷零現在情況不明,他是否方便接電話?此時通話是否會對他產生不利的影響?
因為無法確定這些,信繁的理智在最后關頭促使他撥給了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那邊似乎很忙,他花了半分鐘才接起信繁的電話,而且與以往不同,他搶下了通話的主動權:“淺野先生,公安現在發生了一點狀況。您的郵件我看到了,不過可能要等到晚上或者明天才能給您回復。”
信繁沒有聽風見裕也說什么,他直奔主題質問道:“他呢?”
風見裕也一愣。
信繁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語氣卻顯得格外平靜:“降谷零呢,他死了沒有?”
風見裕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降谷零。
降谷零臉上掛了彩,衣服也臟兮兮的,看上去很狼狽。
迎上風見裕也的眼神,降谷零沉默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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