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被一個勞模同情了!
所以朗姆用盡手段切斷他的退路就是為了獲得一個免費勞動力,是嗎?
“對了。”即將踏出辦公室的門,琴酒卻突然折返回來,“我查了一下……”
“什么?”信繁剛剛拿起最上面的文件打算批復。
琴酒認真地將他以及這間辦公室打量了一遍,然后才接著未盡的話說:“最近網上新興起了一個反對人工智能的網站,我查過IP地址了,網站背后應該有FBI的助力。”
信繁頷首:“人工智能目前發展最好的國家就是美國,FBI沒道理遏制新興行業的發展,所以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或者至少隱約意識到組織的目的了。”
只不過琴酒最開始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貝爾摩德應該回美國,FBI才是最煩人的。”琴酒冷冰冰地說。
他跟FBI的宿怨遠比公安深,哪怕身為日本分部的負責人,他的工作中也無時無刻不充斥著討厭的FBI。
信繁聳聳肩:“可惜貝爾摩德奉行神秘主義,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琴酒走近了一些,將一個信封狀的東西壓在那堆文件下面。他做得很隱蔽,哪怕辦公室里有監控也不會發現。
信繁微愣,抬眼看向比他高一個頭的琴酒。
“看著點貝爾摩德,她雖然不與朗姆同流合污,但她對組織也并非忠心。”琴酒說這句話的時候,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開,“我總覺得這個女人……”
他沒有說下去。
信繁也沒有問。
琴酒利落地轉身,離開了信繁的辦公室。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信繁依然維持著站在桌前的動作,望著電梯的方向。
這是第一次,信繁心中產生了對于琴酒的愧疚,即便這愧疚很輕微,輕微到幾乎可以無視,然而它的的確確存在著。
他知道琴酒這么做只是為了組織,為了將害群之馬朗姆盡早干掉。可是面對琴酒對他這種莫名的信任,信繁還是會心虛。
人類的思維真是復雜啊。
信繁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抽出了那封信。
他很確定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監控,反正朗姆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監視他。
信繁展開信,發現一整張A4紙上只寫了一行字,不過這區區一行字卻讓信繁陡然瞪大了眼睛。
[研究組在拿那位和貝爾摩德做實驗,同一項目。]
前半句話他一直都知情,重點在于后半句話。原來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參與的竟然是同一個實驗項目嗎?
可是信繁不知道這個項目是什么,貝爾摩德已經從他這里轉給青木勛很長時間了,按照朗姆對青木勛的重用,貝爾摩德的價值一定不只是永生的預備方案。
更讓他奇怪的還是烏丸蓮耶為什么要親自成為實驗對象。
如果他想研究某個東西,有大把大把各式各樣的實驗體供他選擇,根本無需自己冒險。除非這項實驗只能由他自己完成。
可既然如此,貝爾摩德又是怎么回事?
信繁忽然回想起剛才聽到烏丸蓮耶說的那句話:
“最近我的身體又出現異常了……”
他本以為烏丸蓮耶說的是這副小孩子的身軀和他的思維不匹配,但如果只是這個緣故,朗姆沒必要那么迅速切斷通訊。一定有更重要的無法被他和琴酒知道的事情。
等等!
烏丸蓮耶口中的“我的身體”指的究竟是他現在使用的身體,還是真正的烏丸蓮耶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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