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的時候,大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烏鴉的圖標。
好家伙,今天的BOSS甚至不愿意將自己的背影露給他們,只放了一個標志就權當是他自己了。
“先生。”信繁進去后立刻恭敬地朝屏幕鞠躬。
雖然看情況BOSS是看不到他們的,弘樹也沒有提前匯報這里有監控之類的,但反正信繁這么做也不是給BOSS看的,他更在乎旁邊琴酒的想法。畢竟他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結盟了,組成了命運共同體——至少是針對朗姆的問題上,這也就是為什么聽聞梅斯卡爾出事琴酒會關心,但又不會過多地參與進來的緣故。
琴酒可沒有波本那種將別人看作戰友之類的情感,在他眼里梅斯卡爾只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合作伙伴。
反正大家都把對方當工具人,信繁利用琴酒毫無心理負擔。
琴酒沒有梅斯卡爾那么作,他沒有鞠躬,只是略微頷首以示尊敬。
烏鴉標志看不到他們的動作,不過BOSS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他用比較輕松地語氣說:“我猜梅斯卡爾一定向我行禮了吧,就用日本人最喜歡的禮儀。”
信繁輕笑道:“果然被您猜中了。”
“哈哈,所以我當初才說日本很適合你。”BOSS停頓了一秒鐘,又問,“度假怎么樣,還愉快嗎?”
信繁的腦袋流下一串省略號:“大多數時候都很好,同事們也易于相處,但……似乎組織內有些人看我不爽呢。”
此處的有些人特指朗姆。
“易于相處”的琴酒聽到這個評價后,十分不屑地嗤了一聲。
整個組織也就梅斯卡爾會認為他琴酒是易于相處的同事了,其余人見他都躲得遠遠的,就連伏特加也不能說不害怕他。
“組織里這些人都很優秀,你知道的,優秀的人總有些自己的脾氣,我雖然是你們的老板,但也不能什么事都管。”BOSS心平氣和地說,“梅斯卡爾,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適當受挫不見得是壞事。”
信繁很想冷笑。
所以朗姆借刀殺人的行為在那位眼里只是“不用管的小事”,而他所遭受的一切也只是“適當受挫”了?
信繁瞥了一眼琴酒,收獲了琴酒帶著問號的表情一枚,然后他試探性地開口:“先生,那件事……”
他很快就停了下來,然而BOSS卻道:“你直說吧,琴酒也是我很信任的下屬。”
信繁又看了一眼琴酒,才道:“朗姆知道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誰,更知道我不可能是FBI。”
他沒有再顧忌什么,直接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琴酒聽到他話里的“身份”,皺了皺眉。
難道說梅斯卡爾除了表面之外還有更深層的身份嗎?
琴酒的眼前頓時一亮。
難道說梅斯卡爾其實是組織派到FBI的臥底,然后又反潛伏進組織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因為如此朗姆才能搞到全套的梅斯卡爾是FBI臥底的證據,但也正因為如此那位和朗姆都明白他絕對不可能是FBI的臥底。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