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常見的易容材料。”信繁判斷道。
“確定這個面具是入侵者丟掉的嗎?”降谷零問風見裕也。
“是,我們親眼看他扔下的。應該是我當是開槍擦傷了面具,所以他才隨手丟棄的吧。您看面具上有子彈摩擦的燒焦痕跡。”
信繁回憶起當時看到的松田陣平的臉:“對,庫拉索的臉上有燒傷,這個面具應該就是他扔掉的。”
降谷零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更多一些,還是生氣或者驚愕更多。
他與信繁對視,雙方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片刻后,信繁猶豫著說:“根據警方的報告,四年前摩天輪上發生的爆炸摧毀了松田的遺體。鑒識課只能辨認轎廂內有一具成年男性的尸體,卻無法進行任何DNA的比對。如果那具尸體不是松田……”
“或許松田還活著。”降谷零接著他的話說,然后又問,“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當然有。”信繁斬釘截鐵道。
畢竟就連他這個本該四年前死亡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也許松田也有這樣的機遇。
只是……
“但我們依然不能排除這是庫拉索的陰謀。”信繁嘆氣,“至少因為那張臉,我沒有放任你開槍射殺他。”
風見裕也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什么松田?什么庫拉索?他只知道那個入侵者盜取了全球臥底名單,這件事不容一刻耽誤。
“降谷先生,淺野先生。”風見裕也喚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能聯系到里理事官嗎?”信繁沒等風見裕也的回答,便直接看向降谷零。
而降谷零正放下手機:“不能,對方的電話無法接通。”
隨即他又說:“全球臥底名單泄露不是小事,當務之急是盡可能降低損失。風見,你立刻派潛水員和打撈隊下去尋找入侵者。”
“是!”
信繁之前只知道事發突然,情況緊急,而現在他才終于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
“零。”信繁一臉嚴肅地對降谷零說,“馬上聯絡其他情報部門,撤離臥底。我們不知道庫拉索到底看到了多少,也許有些臥底還沒有暴露,但也可能所有人都暴露了。這個損失是無法估量的,必須盡快止損。”
降谷零何嘗不知,但他擔心:“那些情報部門可能并不會采納我們的建議。”
畢竟還存在著臥底沒有暴露的可能性,為了個別人的安危將之前所有努力付之一炬,這筆買賣怎么看都不劃算。
信繁嘆氣:“我們能做的很少,只能先把話帶到。至于是否要撤離臥底,具體該怎么做,那就是他們自己的決定了。”
“好。”降谷零爽快地答應了,“我有一些情報部門的聯系方式,不通過里理事官也可以傳遞消息。”
說完,降谷零正準備去監督打撈隊的搜捕行動,就又聽信繁道:“還有,零,你也需要盡快撤出。”
降谷零腳步微頓,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什么。
信繁一見他是這種反應,頓時就著急了:“你的信息也在上面吧?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一旦組織拿到臥底名單,他們一定會啟動清除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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