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危險的趨避本能讓信繁和降谷零在爆炸發生的第一瞬間就躲在了安全的位置,待震動消失,信繁才慌張地站了起來,沖到窗邊,朝爆炸發生的地方看去。
根據聲音,剛才的爆炸發生在空中。要知道這里可是日本最繁華的機場,空中爆炸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空難!
“糟糕了,那個方向……”降谷零望著濃煙未散的空域,心臟緊緊地揪了起來,“我馬上核實情況!”
爆炸發生的位置就在機場附近,距離航站樓很近,所以爆炸的余波才能有那么大的影響。而那個位置恰好在飛機起飛時必經的航路上,也是幾分鐘前UA7787次航班經過的地方。
信繁抓著廊橋的欄桿,目光死死盯著天空,可是之前剛剛起飛的航班卻不見了蹤影,只能看到下方地面的火光和匆忙趕到的消防車輛。
UA7787次航班,那是本堂瑛海回家的班次!
空難令整個成田機場陷入了恐慌,信繁站在旁邊的廊橋中,卻感覺自己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的大腦昏昏脹脹,幾乎無法思考。
信繁的眼前只有混亂的空難現場,他仿佛在濃煙滾滾的殘骸中看到了一個留著黑色長發的女人,她死氣沉沉地埋在廢墟中,臉上身上全都是血。
不該是這樣,本堂瑛海已經脫離組織了,她應該回家和弟弟團聚!不該是這樣……
信繁神情恍惚,腳下也漸漸變得輕飄飄,他感覺他將自己和周遭的環境隔離開了,什么聲音也無法穿透這層屏障。
身旁,降谷零似乎很著急,他伸手在信繁眼前晃了晃,大聲呼喊著信繁的名字。
然而信繁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么。
“信繁,醒醒!”
“景!”
“景光!”
“諸伏景光——”
最終,還是摯友帶著怒氣連名帶姓的呼喚擊碎了他營造的屏障,將昏昏沉沉的信繁喚醒。
下一瞬,降谷零那七年不曾發生任何變化的面龐出現在信繁眼前:“現在已經九點五十了,本堂瑛海的航班十一點起飛,你不是說要去送送她嗎,怎么還在睡?”
“抱歉。”信繁下意識道歉,隨即伸手揉了揉眉心。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眉心的位置。半懵半醒中,信繁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哪里了。
這里不是成田機場,不是廊橋,不是空難發生的現場,他還在律楓音樂教室,甚至還沒有送本堂瑛海去機場。
腦袋還有些發脹,信繁知道自己只是不小心在音樂教室睡著了,做了個夢而已。
信繁一邊敲打著自己酸痛的肩膀,一邊抱怨:“你怎么也不叫我?竟然讓我坐在這里睡著了!”
“???”降谷零一臉問號,對某人厚顏無恥的程度再次有了清晰的認識,“我從十分鐘前就開始叫你,但不論我叫多少聲,你還是睡得跟某種食材似的。”
一開始他還顧及這里畢竟是人員復雜的音樂教室,維持著員工安室透的假面,客客氣氣地喊“淺野先生,我們該走了”。可是這么說了幾次后,見信繁毫無反應,降谷零只好以朋友的身份稱呼他“信繁”。持續無效,走投無路無可奈何之下,降谷零不得已叫了信繁的真名。
好在終于有反應了,不然降谷零都要以為他在睡夢中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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