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衛軍的軍卒們哪里將他的話當回事,都是嘻嘻哈哈的點頭答應。軍法也不是一個軍需官能管的,先吃了羊再說明日。
到了第四天,隊伍到了磁州。范宇的護衛又殺了只羊,那軍需官樸增壽便再也無法忍受。
他主動來見范宇,一見面便開口道:“范副使,你每日讓你的護衛吃羊,實在是沒有樣子了。使得神衛軍諸軍卒天天找我吵著要羊吃,你這是擾亂軍心。”
范宇哈哈一笑,“我的護衛沒有糧草,我自然不能讓他們都餓到了。否則這一路上,有誰能來保護本副使?”
軍需安樸增壽眉頭跳了跳,又接著道:“副使不是已經派人采買了糧草,為何總是吃羊。若是隔一兩天吃一只羊,那也罷了。這天天吃羊,難道就吃不膩嗎。”
“本副使只管給護衛們出錢,至于買什么吃什么,那就是護衛們自己做主了。”范宇淡然一笑道:“軍需官不會覺得,本副使閑的慌,每天指揮他們吃喝吧。護衛有羊肉吃,當然不喜歡喝粥。這是人之常情,如之奈何。”
軍需官樸增壽的鼻子差點氣歪,這范副使竟將自己說的如此無辜。
“范副使莫要狡辯,你這樣擾亂軍心,怕是會出事情。若是惹的神衛軍嘩變,你定難逃干系。”軍需官樸增壽快被氣的瘋了,竟對范宇說出這樣出格的話。
范宇面色一沉,冷冷笑道:“你竟敢威脅我這副使,真是好膽。是不是段正使見勢不妙,便指使你來誣陷本副使的!明日本副使便要上書朝廷,告你們上下勾結貪默糧草誣陷朝廷命官之罪。現在給我滾出去,否則便要你好看。”
曹傅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上前便推著那軍需官出門,“我家副使豈是你能威脅的,快些滾出去。若是不服,便讓段正使來。你算是什么潑才人物,也敢張牙舞爪!”
被曹傅推出門,那軍需官咬牙切齒,卻還無法發做。
不是他不想發作,而是沒有機會。剛剛被推出來,便被神衛軍的軍卒們圍起來。
諸軍卒還沒開口,樸增壽便已經明白,不由暴怒道:“你們今日還想要羊吃是不是!告訴你們,沒有,一根毛都沒有!昨日我便說過,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目無法紀,便要軍法從事!你們快些滾回去,莫要找死!”
聽到樸增壽這樣說,再看他暴怒的模樣,神衛軍的軍卒們倒是沒有再難為他。
“如此天寒地凍,今日沒有羊湯喝,怕是晚上被冷風一吹,要受些風寒。若是明日我走不動,還請兄弟們把我放到馬車上,莫要丟下。”一名軍卒搖了搖頭,便往回走。
有一個使壞的,立時便有人明白,又一名軍卒急忙捂著肚子道:“昨日羊湯我只喝了一碗,想是今日下午便受了風寒。這頭重腳輕,肚子也痛,還有要打擺子的感覺,怕是明日肯定動不了。我要回去歇息,沒胃口今日便不吃了。”
忽然又有七八個軍卒,都突然顯出一副全身發軟的詭異模樣,紛紛叫嚷著自己也被傳染了風寒。
軍需官樸增壽目瞪口呆間,片刻身邊便一個軍卒也不剩了。
范宇在房中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卻在奮筆疾書,給朝中寫告狀文書。
文書言道:正使段少連勾結軍需官,欺壓副使貪默糧草,并以軍卒嘩變相要挾,欲加之罪錯漏百出,掩過飾非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