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增壽一開口便是五貫錢,立時便有人動了心,到樸增壽身前打聽。
“這位官爺,你確定是每月五貫錢的餉錢?”有人開口問道。
“這是自然了,我還能騙你們這些苦哈哈不成。”樸增壽不由笑道:“這次新軍只招募兩千五百人,若是來得晚了,便等著去吧。除了五貫餉錢,在軍中還包吃包住,只管認真操練便可拿錢。”
“官爺可莫騙我們這些人,哪有當兵不上戰陣的。上了戰陣,只怕是九死一生了。”又有人叫道。
許多礦工的目光,都看著樸增壽,等他的回答。
樸增壽雖然在范宇面前受氣,可是面對這些礦工,他卻輕蔑冷笑。
“你們倒是不肯吃虧,包吃住再加五貫錢還兼少是吧。當了兵,你們還怕上戰陣,這不是笑話嗎。在這礦洞里鉆來鉆去,工錢為什么是每天一結?哪一天不是把腦袋系在腰帶上?這等風險只怕比當兵還高,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被埋在里面了。諸位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還在乎這個?”
“不如這樣,我現在做主,只要有人報名應募報名參軍,我便當場給他五貫的安家費。本官說到做到,決不食言!”樸增壽拍著桌子叫道。
這些一個個身上黑的和炭似的礦工們,一時間頗為心動。
當即便有人道:“官爺,我來當兵!我叫王柱子,北村人氏,今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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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的是個少年,年齡不大,雖然黑漆漆的沒個模樣,可是看上去卻也壯實。
樸增壽立時便坐到了桌子后面,提筆將這王柱子的姓名籍貫都記錄下來。從懷中取了六張一貫的交子,交到了王柱子的手中。
“這是六貫交子,值五貫銅錢,我說到了,自然就會做到。你且回家收拾下,便再來此等候。”樸增壽雖然話是對王柱子說的,可是目光卻是看著其他的礦工,甚為有氣勢。
有了一個王柱子做了榜樣,立時便有其他的礦工們上前報名,樸增壽都一個個的記下,然后發給安家錢。
剛剛記了不過數十人,便是一陣擾攘。從礦場之中,沖出來一百余名健仆,手中都提著棍棒。
靠近招募新軍這里之后,那些健仆便掄起手中的棍棒,毆打驅散這些礦工。
“一群吃里趴外的東西!好好礦不挖,非要去西夏遼國做個孤魂野鬼,你們說說,自己是不是個賤種!”一名管事走在最前邊,對著眾礦工罵罵咧咧的叫嚷道。
樸增壽不由得苦笑,侯爺這是早就算到了,便著自己來頂著。現在人家來了,自己可不能給侯爺丟人。
“什么人在此大聲喧嘩,擾亂朝廷招募新軍,難道就不怕治罪嗎!”樸增壽拍案而起。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豁出去了。雖然侯爺已經猜到會如此,那自己應該也危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