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耶律重元想起,自己還有個筆友,宋國的安樂侯范宇。于是耶律重元便給范宇寫了信,命人送到了商隊郭掌柜處,由其轉交。
然而在遼皇耶律宗真的這一路,蕭孝友帶了兩萬人馬奔襲,卻在定州城下損兵折將。
這也難怪,耶律重元已經帶人從定州城外呼嘯而去,而李元昊又敗逃也從定州城經過。因此定州城早就做好防范,嚴陣以待。
當蕭孝友的人馬剛到城下,便被西夏的神臂弩給射了個人仰馬翻。
蕭孝友大怒,便命人強攻定州城。
在他看來,定州不過是座小城,里面定然不會駐扎多少兵馬。
可是他卻沒想過,耶律重元兩日前剛從這里經過,自然有圍墻的西夏兵馬過來。
就因艽孝友的一念輕敵,便使得前鋒的兩萬人死傷超過了四千余人。
看出城中的守軍不少,蕭孝友只得退兵五里等待遼軍大隊。
而李元昊與野利仁榮逃回興慶府后,李元昊大發雷霆之怒,斬了后方數員將領。
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沒有人負責,不死幾個人,是過不去的。
事后李元昊冷靜下來,對野利仁榮道:“原本還想給遼軍施壓,使之萌生退意,趁機以最小代價和談。如今卻遭逢敗績,實是喝涼水都塞牙啊。”
“大王,我們眼下雖然遭逢敗績,但是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野利仁榮道:“如今遼軍正在攻打定州城,卻是沒能占到便宜。而我西夏腹地各軍,如今正在勤王,興慶府又聚起了十余萬人馬。”
李元昊不由皺眉,“遼皇糊涂,他死盯著我西夏做甚。卻是放著宋國這等富而羸弱之國,不去征討。難道我們還要打下去嗎,若是再敗,便連商討的余地都沒有了。”
堅利仁榮躬身道:“大王不必多慮,如今遼皇兵進定州,卻是有些冒險了。如此一來,便將遼軍的糧草運送又拉長了兩百余里,實為不智。而且我軍是守城遼軍是攻城,我軍有援軍遼軍無援軍。高下相形遠近有別,再加上以逸待勞,則我軍必勝。”
李元昊想了想,心態便終于放平,“只挫敗遼軍,我覺得還不夠。若是不使遼軍吃個大虧,我心中的惡氣難以平復。”
“大王想要如何來做?”野得仁榮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我命定州的兵馬悄悄退出城外,你說那遼皇會怎么做?”李元昊嘿嘿笑道。
野利仁榮是文官,卻是不解兵法,只得向李元昊請教道:“臣不知兵,還請大王明示。”
李元昊想到得意處,不由哈哈大笑,“那遼皇耶律宗真定會代兵入城,但是他會發現,定州城中并無糧草。在省嵬城時,我無法將之困于中,但是在定州城便容易的多。定州如甕,這便是請君入甕之計。”
野利仁榮立時馬屁跟上,“大王好算計,這樣一來,怕是遼皇只能坐困愁城等人來救。可是定州距興慶府這樣近,遼皇又被困,其余兩路遼軍怕是軍心都散了,誰還能來相救?若是大王狠心,怕是遼皇都是大王階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