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根子還是在文化啊。
李洛想到這里,對元朝的鄙視更進一步。他當然也知道大小崔的心思,卻裝作渾不吝的繼續刺激:“本官看你家藏書頗多,一定是沉迷讀書,以至于誤了農桑,產出歉收,這才日子窘迫。”
什么?
這不是端起碗來吃…蘿卜,放下筷子罵娘么?感情我們是因為讀書不務正業才吃不飽飯?這是什么混賬心思?
大小崔聞言氣的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狗屁官人。
大崔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神色寡淡的拱手,綿里藏針的回道:“好教官人知道,草民兄弟一直耕讀傳家,雖然喜愛讀書,卻只是農閑之時。田間地頭,并無一絲懈怠。至于為何還吃不飽飯,草民只是一介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李洛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崔忍住怒氣問道:“不知大官人何故發笑?”
母親的,耕讀傳家,乃是華夏美德,有何可笑?
就是崔秀寧,也忍不住不著痕跡的給了李洛一個白眼。這大小崔極有可能是我祖宗哎,是讓你肆意揉搓的?你這崔家女婿該有的態度呢?
李洛停住笑,說道:“讀書有何用?難不成還要科舉做官么?本官告訴你,朝廷最少十年二十年內,絕對不會重開科舉。”
大小崔聽到李洛的話,并無懷疑,都是心中郁悶。
“小人讀書,只為明事理,知榮辱,懂興衰。至于科舉做官,小人何德何能,安敢作此奢望。”大崔仍然不軟不硬的說道。
“明事理,知榮辱,懂興衰,好大的志氣啊。”李洛呵呵笑道,“那不知賢昆仲最明什么事理呢?”
大崔淡淡道:“小人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平日最愛看雜書。不過于農事,律法,兵事,算術都有所涉獵罷了。
小崔說道:“小人也只不過懂些地理,水利,算術而已。”
李洛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這就是實干之才了,為何不到縣衙應募幕僚文書?”
大崔苦笑:“草民雖然懂些實用的小道,但并無門路。縣衙鎮守官人和縣令,如何肯用?”
他其實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個官吏,可能會征募自己。如果真是那樣,倒也是一條出路。
所以,他都做好了準備接受李洛的“考驗”。
看來,這官人之前的“混賬話”,多半是試探自己兄弟了。
大小崔不由患得患失起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已經通過李洛的考驗了。
大小崔極可能是崔秀寧的先人,李洛哪能放任他們不管,讓他們在這吃苦?當然是要帶回去的。
李洛如此財大氣粗,根本不怕養兩個閑人。
當然,如果兩人真有才能,那就最好不過,剛好收入囊中。有崔秀寧在,兩人的忠心也更有保障。
一番試探下來,具體才干先不說,起碼這對兄弟的心性涵養、思維表達,讓他感到滿意。
這兩人,起碼是有些才干的,絕對不是草包。
可以一用,以后有驚喜也未可知。
李洛如今麾下有不少具有武將之姿的人才,可文才,卻一個都沒有。海東的林必舉,還不算真正的心腹。
崔氏兄弟這樣的人,正好是他和崔秀寧缺少的政務幫手。
“既然縣衙不用你們,那就給本官當私幕吧。本官乃寧海州達魯花赤,可以征募你兄弟,每月二十貫錢,如何?”李洛終于挑明。
什么?
寧海州達魯花赤?
每月二十貫錢?
大小崔聽到李洛的話,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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