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秀寧的反應極快,在被李洛抱住腰的同時,猛吸一口氣收縮腰身,借此一扭腰,一個后揚肘擊向襲擊者的腦袋,動作又快又狠。
這是應對敵人從后抱住的格斗戰術,崔秀寧對這招很熟悉,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擊。可是她的肘尖快要擊中對方腦袋時,卻只能硬生生的停住不發,任由李洛將自己制住。
“投不投降?”唐王制住王后,不敢松手的呵呵笑道。
“投降毛線。”王后哭笑不得,“剛才不是姐…行行,我投降了,你厲害。”
李洛哈哈大笑,“你真給我面子啊!我知道,是你手下留情了。”他放開崔秀寧,“我是想借此告訴你,不能心軟,不然就會被人所制。你知道你的弱點么?心不夠狠。”
崔秀寧整理凌亂的衣服,“你說的對,我的確有些心軟。但你的心夠狠了,我還是心軟些更好。就說李徆,既然要養她,就要好好對她,不然干脆不要養。”
李洛坐起來,“這話,我是最有發言權的。養父母對我不好,所以我當年很恨他們。都不愿意跟他們姓王。”
崔秀寧問:“你怎么知道自己姓李的?”
李洛想了想,“是有次養母罵我姓李的小崽子。后來我給錢讓他們說實話,原來是當年我被拐來時,衣服最里面藏了個紅包。紅包里有五十元壓歲錢,寫著:祝茁壯成長,為李家爭光。”
崔秀寧明白了,“那的確姓李了。可惜后世姓李的人實在太多,很難找到。”
“洛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得。知道為哈?因為我第一次發財,就是在洛陽北邙,我認為很有意義,覺得自己新生了…”李洛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崔秀寧不想聽他的犯罪歷史,而且眼看男人已經開啟長篇大論的架勢,立刻說道:“好吧老公,我都知道了。咱說正事吧,我們在收拾金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忽必烈大叔也在中亞西亞大打出手。”
“讓他打。”李洛笑道,“他越有退路,就越不會瘋狂,我們北伐也就越容易,北方的元氣也能保存。要是他沒有退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們需要很多糧食賑災,需要很多耕牛恢復生產。要花時間消化勝利果實,根本沒有心力對付元廷,只能讓他折騰。”
崔秀寧道:“糧食不算太大的問題了。只要把各地豪強土司的糧食挖出來,賑濟完全夠了。當務之急一是剿匪,二是耕牛,三是縣一級官員的人手嚴重不足。”
“剿匪,每天都有將士戰死。我算過,起碼要付出上萬人的傷亡,才能完成整個南方的剿匪工作。湖廣,廣東等地的耕牛缺口也很大,最少要二十萬頭,我們沒有。縣級衙門,很多職務都是空缺,總不能讓退役將士做縣官吧?他們沒幾個識字。”
李洛搖頭:“剿匪戰爭的傷亡不可避免,這個先不說它。耕牛么?先用騾馬代替吧,不能錯過春耕。縣衙官員不夠,就用退役將士。不要看不起大老粗,他們很多人的確不識字,但他們辦事我放心。”
崔秀寧同意,“那就把因傷退役的低級軍官統計出來,無論他們識不識字,全部安排到縣級和鄉級,識字的優先用。不過,不識字的不能當主官。”
李洛道:“有件事大臣們很在意,認為我們住的不好,下人又少,請我們修建宮殿,增加宦官宮女。”
崔秀寧想了想,“我也很矛盾。按道理,我們住的的確不像話,一個國公府估計都比我們強,這宮里大半都是廢墟,被蒙元毀了。”
“可問題是,我們要遷都的。這里只是行在,修好了宮殿,先不說人力物力,估計到時修好我們就搬了。”
這也是兩人一直沒有修建皇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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