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沒直接提這個話題,而是迂回地問道:“卡沃大師,之前聽說您和圖書館突然消失在了光輝城,是發生了么么?”
卡沃也沒瞞著他的意思,直接說道:“和梅特涅那家伙賭了一場。”
放下了酒杯,他攤了攤手,又說道:“然后我賭輸了。愿賭服輸,我就退出光輝之城了。”
梅特涅?
那個精神分裂的賭徒?
雷恩一聽,滿臉意外:“您還輸了?”
之前他曾經推敲過卡沃離開光輝之城的各種可能,卻怎么也不會想到是因為一場“賭局”。
聽上去,這太過兒戲了...
光輝城掌控權這么重要的東西,當成籌碼都賭了,還輸掉了?
顯然,這場“豪賭”肯定不簡單。
“是啊。”
卡沃也沒覺得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他很灑脫地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也知道的,那家伙的賭術很高明。而且‘賭徒序列’的傳承者思想往往都很偏執。他拿命和我賭,老頭子一把年紀被強架在賭桌上下不來。賭了一把,然后就輸咯...”
“...”
雷恩聽到這話,不覺眼皮一抽。
就是這么荒誕的故事,偏偏就是事實。
他腦子里立刻就浮現了一副畫面:反社會人格的梅特涅一臉瘋狂地拿著火槍指著卡沃的腦袋,問道,打牌么?賭命的那種!
不過,“賭徒序列”雖然厲害,但天底下恐怕沒人能硬逼眼前這位參加賭局的吧?
而且,即便是賭了,卡沃也不該輸的。
這其中,恐怕還另有隱情。
......
雷恩之前聽說奧瑪大皇子昆廷死在光輝城,而碰巧同一時間卡沃大師就消失了的情報,他就猜到整件事情恐怕都和那個梅特涅有關。
現在卡沃親口這一說,一切線索都連在了一起。
“光輝城”立國的背后,八成就是那家伙在推手。
梅特涅那“反貴族社會人格”肯定不是圖什么富貴;他自己就是“賭徒序列”,也不是圖什么超凡傳承。
他腦子里迅速回想了關于梅特涅的一切線索,立刻想到了什么,問道:“梅特涅和您打這個賭,就是想讓光輝城立國,然后依靠混亂局勢,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社會秩序?”
“雷恩小友你果然看到了這一層。”
卡沃點了點頭。
他看了雷恩一眼,露出了贊許的目光,道:“大概那家伙就是這么想的。雖然他的做法偏激了一些,但愿賭服輸,我也不好說什么。”
微微嘆息一聲,他又說道:“何況,那場賭局,即便是我贏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權貴階級已經形成,或早或晚,‘光輝城’最終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早幾十年聽到小友當初那番‘和諧社會’的言論,或許會有不同。但現在...所以,光輝城立國之后,便和我再沒干系了。”
“...”
聽到這番話,雷恩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想要建立一個新的社會秩序何其困難,絕對不是一場賭局能改變。
顯然,那個梅特涅或許還有其他的布置。
但今天,雷恩覺得當務之急可不是關心那些陰謀家的布局,而是搞清楚眼前這個大高手為何而來。
他直接問道:“那您這次來這‘黑風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