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部,銜尾蛇手鏈的眼瞳中重新亮起了光澤,松開嘴巴,用尾巴尖在沈詢皮膚上劃拉著。
呼,還好,實際打起來居然比預估的時間還快了2秒左右。”沈詢挑了挑眉,因這個數據而感到了十分意外,在麻醉劑的作用下,一時間竟是忘了還拖拉在身側晃蕩著,延長了好幾寸,像是廢了一樣的右臂。
強勁歸強勁,法兵形意-銃槍象形拳的后遺癥也同樣強大,每次使用都會對軀體造成巨大損傷,要不是沈詢用的[大藥]是他用真武制藥的資源為自己的狀況專門研究出來的[胎玄命陰離巳大藥],長久使用下來后,已經讓身軀有了一定的適應性,恐怕在出拳之前,便已經因為那些在體內亂竄的血蒸汽,而把自己弄成了大半個殘廢。
所幸,這個世界的醫療手段還算完善,在發展出調整人這一系列技術的同時,也順帶著大大增進了醫學的發展,只是右臂骨折脫位、肌肉缺損、皮膚大面積燒傷這種程度的傷勢,還在他的處理范圍內。
唯一可惜的……大概也就只有消耗掉的錢了吧?
想到此處,沈詢用麻醉劑維持住的硬漢姿態立刻保持不住了,臉色一黑,將右臂匆匆包裹固定好后,便趕忙跑上前去,在倒塌的殘垣中罵罵咧咧的搜索著斯派克的殘軀,試圖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聚義樓的修理費用、配置藥物的材料費用、全身傷勢的治療費用、請那個[六陽魁首]動手后可能需要的雇傭費用,再加上最后斯派克付出的生命,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要是只得到了鯨川市內的局勢信息以及一條尚未證明的線索的話……沈詢幾乎不敢想象幾分鐘后的自己會是個多么心疼的模樣。
骨碌碌。
廢墟間,斯派克的人頭在地上吃力的滾動著,當看見那一片將自己籠罩的陰影時,表情瞬間凝固在了尷尬之上。
他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啊,居然這都沒死的嗎?”
拎著斯派克剩下的幾根頭發,沈詢摸著下巴,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令人脊背生寒(雖然斯派克這會已經沒有了脊骨)。
然而,沒有等這位老朋友開口辯解,下一瞬間,沈詢便熟練的將斯派克的半機械化的頭部給拆了開來,摸上了[泥丸宮]所在的地方,將露出來的腦機接口直接捏斷。
像是猜到了對方心底的疑惑,他笑瞇瞇的說道:“別這么一副[原來你早有預謀]的樣子啊,明明你的這具戰斗用義體都是通過我的渠道拼湊起來的不是嗎?要是不利用好這個機會,換成是你,覺得像話?”
斯派克僅剩的一只眼球中滿是愕然,完全沒想到沈詢這廝居然能把這種事情說得這么的理所當然。
沒有理會人頭不停歇的道歉轟炸,就在手中拆解工作做完、也給斯派克解釋完疑惑時,下一瞬,沈詢便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手中的生物腦。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的?
——塵歸塵,土歸土……
他輕聲哼道:“……該走的,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