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點一根吧,別浪費。”宋初一錘定音。
借著燭光,大家將整個房間逛了一圈,發現這石室搭得還挺逼真,摸上去像石板一樣粗糙冰涼,四面墻都雕著簡單的花紋圖案。
最后,五人站在其中一面墻之前,準備解開第一道鎖。
這道鎖是一個六層圓環嵌套在一起的圓盤,每一層圓環分為若干個小格子,圓環全都可以逆時針和順時針轉動,應該是轉到特定的位置就能開門。
小格子上既沒刻字,也沒有符號,看不出規律,看樣子線索還要從另外三面墻上找。
林諾和喬珊珊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了墻上的圖案,莫為自覺在這種狹小空間里與阿初姐待在一起容易再度讓他忘形,也湊過去胡說八道,宋初隨意走了走,一轉身,看到該隱靠著墻,安靜地看著她。
他非常忠于人設地抽著煙,煙頭的紅點一明一滅,向著她招了招手,似是有話要講。
宋初才抬起腳,莫為已經閃到她和該隱之間,留給她一個后背。
“該隱大人,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打火機?”
該隱把打火機拋過去,莫為接住,借勢伸手又要去拉宋初。
忘形就忘形吧,忍了這么一小會兒,他已經快按捺不住了。
他們魅魔一族的自制力向來糟糕,哪怕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腳,也控制不住因為情念滋生而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
這氣息,會讓旁人昏頭,濃烈時,也會讓他自己亂/性。
正是因為有這份自知之明,他才答應并忍耐著從來不出現在阿初姐周圍,而是默默潛伏在她生活的邊緣,期望她能看到自己就好。
每一季Fa情期來臨之時,光是想象著被阿初姐的目光注視,他都會滿床打滾,一邊動作一邊粗聲喘氣,把所有心里話一股腦掏出來。
這些話,他是絕對不敢當著阿初姐的面說的。
既是因為怕被趕走,也是因為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阿初姐的回應。
那不會是一大盆徹骨的冰水,或憤怒或嫌惡——若是能如此激烈反而算是他的造化。
最怕的還是她清清淡淡的一個字和平靜無波的一個眼神,那才是剜他的心。
原本他還想著今天一定要矜持一些,要給阿初姐留下個久別重逢的好印象,結果一看到人,什么時間地點身份就都被忘在了九霄云外,滿心滿眼都是她。
更自作自受的是,因為他那一時沖動去抱了個滿懷,屬于阿初姐的味道和歷歷往事全都順著他全身的毛孔往里鉆,直接就把他的自制力給敲碎了。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
莫為默念了兩句,決定暫且小小地放飛一下自我。
該隱大人應該不會受到太大影響,而他和該隱大人肯定都會看顧阿初姐,真讓他憋出滿屋子的香氣來,喬珊珊和林諾這倆普通人就倒霉了,估計當場就要干柴撞烈火。
莫為的狀態早就被該隱看在眼里,他本想提醒一下阿初留神,這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抱著手臂倚著墻,只當旁觀者。
莫為的手依舊沒有碰到阿初的身體。
喬珊珊從斜里殺出,虎虎生風的一巴掌拍向莫為,將人逼退后,英姿颯爽地一撩頭發,好姐妹一樣抱住了宋初的胳膊。
林諾把這一連串的動作鏡頭看在眼里,覺得自己也該去摻和一下,以保持隊形。
他當然想拉走喬珊珊,但看著喬珊珊一副護崽母狼的架勢,只好憋屈地瞪住了滿臉無奈的宋初。
債多不壓身這句話不是這么用的啊姐姐!
就算你吃得消這么多桃花債,也要可憐可憐一下母胎單身至今的我吧?
林諾剛剛還因為迅速找到通關線索而有點小得意,這會兒已經心如止水了。
怎么說呢,他總覺得,今天的自己,大概會贏了游戲,但輸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