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和格蘭杰看得兩眼發直,瞪著面前桌子上的金塊忘了眨眼。
該隱伸手捏住金塊,舉起來仔細看了看,確定了這真的是金子,而且還是純度高得不能再高的金子。
“你......”
該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滿腦子不可思議。
“你是......”
該隱想問她是不是神,可想到另外兩位自詡為神的家伙,又覺得這個字眼不太干凈,用在阿初身上反倒是一種玷污。
可除此之外,他又一時想不出合適的稱呼。
“我的名字叫初,”阿初誤會了他這個疑問的口氣,“我應該做過自我介紹。”
該隱看了看她沒說話。
直覺告訴他,阿初知道他想問什么,可她卻避開了這個問題。
該隱又看了看酒館里安靜的人群。
剛才那一幕可是被在場的所有人類和血族都看在了眼里,而在這種落針可聞的安靜環境里,初這個名字也清晰地傳進了每一雙耳朵之中。
噠,噠,噠,噠。
一位女性血族從吧臺的另一邊站了起來,穿著男式騎馬服,踩著低跟小皮靴,曲線優雅地走出一道鋒利的直線。
直線的終點就是阿初所在的這張桌子。
紅色雙眸漸漸地恢復了原本的橄欖色,眼光淡淡地一斜,像是新書的頁邊,不經意就劃傷了翻書的手。
格蘭杰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又拉了拉妹妹的胳膊,想讓她也躲一躲。
坐下后,她用指尖撥弄了一下面前的金塊,看向該隱,笑道:
“該隱大人,您這是撿了個什么寶貝?”
轟!
油鍋里滴了一滴水,酒館里也被扔下一顆名為“血族始祖”的炸彈,炸得滿屋子的人類和血族一起暈頭轉向。
“莫娜,這是我的貴客,不得無禮。”該隱不悅地蹙眉。
莫娜聳了聳肩:“這很明顯。”
說罷,她看向一臉平靜的阿初,胳膊支在桌子上,騎馬服胸前這一大片鼓鼓囊囊的花邊也放在了桌子上,微微探過身:
“初小姐,請教一下,你是怎么讓我的該隱大人這么體貼地對待你的?”
該隱正想岔開話題,阿初已經給出了答案:
“因為我揍過他,他打不過我。”
大部分被她揍過的人和非人,在她面前都會變得格外乖巧,她早就習慣了。
莫娜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看向該隱:
“我能申請跟您打一架嗎?”
該隱揉揉眉心:“不能。”
莫娜是他親自轉化的最后一個血族,因為莫娜母親的哀求,他才延續了那個瀕死掙扎的孩子的生命,卻沒想到當年那個怯生生的孩子徹底長歪了。
被該隱果斷拒絕,莫娜也不失望,轉而看向阿初:
“那我要跟你決斗。”
“......”該隱深深地嘆了口氣。
阿初誠懇地道:“你打不過我。”
莫娜托著下巴,笑瞇瞇地道:
“不使用武力,我們女孩子之間的決斗當然要符合女孩子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