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恐怕那個白癡早就離開車站了。
也不知道,那個白癡會不會發現,風衣的口袋里,裝著價值不菲的東西。
如果她發現了,她會怎么做?
占為己有?還是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嗎?
做夢!
誰不愛財?
那可是二百多萬的東西,再說,就算她想還,怎么還?
總不能讓她,滿世界去找一位叫**的人吧!
陳睿澤此時腦子有點亂,眼前總是浮現出一雙無比干凈,清澈的眼。
他的氣息微微有些不穩,他一直說她是白癡,哪他又是什么。
口袋里裝著那么貴重的東西,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凈。
為什么?
為什么碰上她,他就成了弱智。
靠,今天怎么就干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
“陳總,您沒事吧?”陸倩通過后視鏡,不斷觀察,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事。”他慵懶的回了句。
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主動與人交流。
車上的氣氛有些壓抑,而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壓迫感,讓陸倩很不自在。
她只能默不作聲。
一小時后,汽車在郊區的一處工地旁緩緩停下。
陸倩從駕駛室優雅地下車,為他打開車門。
“陳總,到了。”
陳睿澤睜開眼,微微點點頭,表示謝意,下車整整西服,剛要邁步向前,陸倩忽的站在他的眼前,嬌聲說:
“您的領帶歪了,我幫您整理一下。
眼看她纖巧的手指,就要觸碰到他的領帶,他向后退了半步,冷聲說道:
“謝謝,我自己來。”
像陳睿澤這樣的優質男,是女人估計都會對他動心。
陸倩也不例外。
她對他一見傾心。
可惜,名義上她是他的秘書,其實,她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所以,她總是想方設法的靠近他。
而他,總是對她冷若冰霜,視而不見。
現在,好不容易能和他單獨相處,有了接近他的機會,而他還是那么不近人情。
陸倩懸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深紅色的雙唇動了一下,眉宇間出現一絲冷。
她站在原地愣了兩秒,他真的不近女色嗎?
“陳總,今天的剪彩儀式,我們請了經濟頻道的記者,如果……”
回過神,她連忙追過去,介紹剪彩儀式的相關事宜。
陳睿澤及時打斷她的話:
“我今天是替董事長來參加剪彩儀式,不是來答記者問的。”
她知趣的回了句:
“知道了,陳總。”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婉,而眉角卻露出了幾分寒意。
陳氏企業在燕城,可謂家喻戶曉,是出了名的大戶。
旗下涉獵的公司無論是房地產,還是酒店旅游業和醫藥研發,在燕城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幾年,特別是房地產開發,更是做的風聲說起,幾乎占據了燕城三分之二的市場。
今天,郊區的澤福苑開土動工,自然引來燕城各大媒體的廣泛關注。
此時,陳氏企業的幾大股東和中層以上的領導,幾乎個個都是滿面春風,無不例外的站在兩旁翹首以盼。
“來了,來了,陳總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陳睿澤走向前,站在兩個禮儀小姐中間,抬眸掃了一下前面黑壓壓的人群,隨后看向陸倩,示意她剪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