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快來看看啊,這又是燒房子,又是綁人的,目的就是想陷害我們家,要將我們夫人置于死地啊!你們都來評評理,我家夫人懷個遺腹子,本來就夠凄慘了,這些人可倒好,一上來就問我們家老爺的去向,這不是存心在我們家夫人傷口上撒鹽嗎?夫人不想說,他們就想將夫人抓走,這明擺著的是想找替罪羊啊!”
哭天喊地說話的人就是杜陽的夫人,就連杜陽自己也不知道,自家夫人還有這樣的本事,幾句話下來,就將事情講了個清清楚楚,圍觀的老百姓一聽,那還得了?
正義感一上來,男人們去幫忙滅火,女人們可不管這些人是誰,一個個的叉著腰開始數落他們。
為首的男人全程黑臉,即便自己的人已經拿到了官府給出的文書,可他卻沒膽子將那文書拿出來,他深信不疑的覺得,那個女人故意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他這個時候將文書拿出來,事情將會越鬧越大,到最后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不明白,既然她男人死了,說出來不就完了,跟他扯這么多干什么?
難道就因為他揭了她的傷疤,所以她故意給自己整這么一出?
可不對啊,就算她心里不高興,也不應該用這么極端的辦法吧?
這又是點火,又是召集老百姓前來聲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么欺負她一個寡居的婦人呢!
事實上呢,這附近的鄰居還真就這么以為的,瞧隔壁大娘將他數落的。
“年輕人,你說你的心咋就這么的黑呢?人家男人在戰場上亡了,還有官府出具的文書呢,就連這買院子的錢,也都是官府發下來的撫恤金,你怎么能說燒就給燒了呢?人家挺那么大的肚子,容易嗎?”
“就是,這柳夫人買院子的時候,咱們可都在場的,人家買之前也來打聽過,這點做不了假,雖然只搬來了兩個月不到,可柳夫人為人豁達,處事穩妥,一看就是有教養的人家,平日里來往也簡單,怎么會和你們口中的刺客有關聯呢?”
“這房子人家才剛住上不久,你們說燒就燒了,怎么也得賠償點什么吧?”
“對,賠償,不賠償休想走,你們又不是官府的人,憑什么點了人家的房子?就是官府的人來了,也得拿出人家的犯罪證據吧,這點房子這么囂張的,還真沒見過,你們是誰的府上的,說出來也讓咱們老百姓聽聽,日后若是遇上點什么事,咱們也得防著點你們,誰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不是我們自己?”
……
黑衣頭領聽到這里,這臉啊,那是沉得能滴出墨水了,說好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
什么時候這鄰里之間的關系處的這么好了?
怎么他印象里,只要牽扯到官府或者這種殺人放火的事,一個個的都跑的遠遠的呢?
怎么今個兒這太陽打西邊出來呢,居然有這么多人出來幫忙說話?
他們不怕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