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從四面包抄,舉著鐵棍,彼此配合之下,朝著陳子佑打來。
“殺!”
呂褚見狀,把羅昊往地上一丟,抽出了腰間的大刀,一個跨步擋在了陳子佑面前,手中大刀橫掃一片,將揮來的鐵棍紛紛打落。
接著腿部發力,一個膝撞。
一個家仆躲閃不及,整個人猶如沙包一般飛出去兩丈之遠,撞入街邊一個酒樓的窗戶,里面頓時傳來一陣驚叫聲。
見到呂褚如此生猛,其他的家仆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驚恐。
“廢物,一群廢物!”
羅昊大吼一聲,指著幾個家仆破口大罵道。
剩下的幾個家仆猶豫片刻,一想到若是少爺受傷,回去之后肯定要受罰,當即便咬咬牙,再一次發動了攻勢。
只見其中一個家仆抬棍直取呂褚腦門,卻被呂褚反手將鐵棍牢牢抓住。
接著一股大力襲來,這個家仆整個人便被呂褚拉了過去,他只覺得腰部一陣劇痛,口中一甜,當即慘叫一聲,昏迷了過去。
“鐺鐺鐺!”
隨后又是三根鐵棍向呂褚打來,呂褚見狀不慌不忙,手中大刀飛舞,接連將三根鐵棍依次挑飛。
“滾!”
呂褚大吼一聲,雙腿微曲,身子往前彈出,對著剩下三個家仆猛的一個連環飛踢。
“嘭!”
只聽見**撞擊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慘叫聲,剩下三個家仆紛紛被踢翻在地。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用了許久,實際上從開始到結束,也不過是幾個眨眼之間的功夫。
陳子佑此時也被震驚到了,他想過呂褚很強,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強,以一敵眾的情況下,片刻的功夫就將這些人全部解決了,甚至于自己身后的另外兩個霸天衛根本沒有出手。
羅昊跌倒在地上,看到自己的家仆一個個被呂褚給解決掉,頓時臉色煞白,渾身僵硬。
“你...你怪...怪物!”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了羅昊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羅昊捂著自己的臉,滿臉不可置信。
陳子佑站在他的面前,冷哼一聲,接著又是一個巴掌抽下去。
“我tm管你是誰!”
羅昊被連抽兩下,眼中閃過一絲兇光,當即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和陳子佑拼命,卻被一旁的呂褚狠狠地摁在地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子佑轉頭看去,只見一隊穿著盔甲的持弓官兵正向著此處跑來。
東城兵馬司是負責壽春東城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門。
為首的正是東城兵馬司指揮袁鴻疇。
袁鴻疇跑了過來,見到威武侯世子跌在地上,臉上還有著兩道醒目的巴掌印,當即臉色一沉。
“大膽刁民,竟敢當街毆打...殿...殿下!”
袁鴻疇正要派人將陳子佑給抓起來,忽然看見陳子佑身上穿著的金色蟒袍,背上瞬間涌出一陣寒意,連忙跪倒在地上,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能夠穿蟒袍的,只有皇子,盡管他不認識眼前的這位是哪一位皇子,但無論是誰,都不是他這么一個小官所能得罪的。
“殿下!”
一旁羅昊的心中一驚,這才注意到陳子佑身上穿著的是蟒袍,瞬間臉色劇變。
這也難怪,平日里他在壽春城內囂張慣了,除了那幾個不能惹的,平常那個官員見到他不得畢恭畢敬,而陳子佑三年前縱橫壽春之時,他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自然不認識。
此刻聽見陳子佑乃是皇子,只好將怨毒的眼光收了起來,口中開口道:“不知殿下親臨,羅某有眼...”
“啪!”
不等羅昊說完,陳子佑又是一個巴掌打出,接著冷冷地開口道:“你這畜生,死一萬次也是值得。”
這一巴掌比之前還要用力,羅昊的臉頰腫脹,呼吸急促,嘴上更是滲出了一絲鮮血,然而卻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他不過區區一個威武侯世子,又怎能和天子之子相提并論!
陳子佑見到羅昊慫了,心中頓感無趣,他還想著這個羅昊不畏強權,站起來和他拼命呢,這樣的話,有兵馬司指揮作證,他便可以治羅昊一個刺殺皇子之罪!
搖了搖頭,陳子佑又狠狠地往羅昊身上踢了一腳。
“現在,立刻給瑗兒磕頭道歉!”
羅昊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怨毒,將口中的血沫給咽了下去,當即開口道:“殿下,羅某好歹也威武侯之子...”
“嗯?”
陳子佑當即抬高了音量,手中做勢又要往羅昊臉上抽去。
羅昊這下子徹底慫了,萬般無奈之下,只見他腦袋重重地往地上砸了一下。
“小人知錯了,小人畜生不如,還請瑗兒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