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內的一間廂房內。
室內的陳設簡潔,空蕩蕩的墻壁上掛著一張巨大的輿圖。
輿圖旁墻角里擺放著一個香龕,上面放著一個點著三根道香的香爐,淡淡的煙香縈繞直上,淡淡的清香充斥滿整個廂房,乃至于溢出門外。
屋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四方桌,周圍四張長凳環繞。
四方桌上放著一個藍白色的瓷器大茶壺,下面放著一個托盤,一圈四個茶杯圍繞在瓷器大茶壺周圍。
這便是廂房內的全部。
四張長凳上坐著三個人,坐在主座的是一個穿著錦衣的英氣少年。
在他的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穿著孝袍、腰間配劍和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文士。
正是陳子佑、徐寇以及陸文孝三人。
“這天下將變之言,乃是陸某夜觀天象所得,正所謂紫薇星暗淡,客星倍明,預示著天下群雄四起,而南方又有五星連珠之異像,則代表著明主將出。”
三人依次坐定之后,不等徐寇率先出聲詢問,陸文孝便主動開口道。
“荒謬,荒謬無比!”
陸文孝說完,坐在他對面的徐寇便冷冷地哼了一聲:“真是不巧,徐某對這觀星之術也略有涉獵。”
“據徐某所知,這紫薇星暗淡,客星倍明之像并非一日兩日之事了,而是在三四年前便已顯現,只不過最近這半年內才愈發明顯罷了。”
“依閣下所言,這天下為何變了足足三四年之久也未曾有所改變呢?”
徐寇雖說對這天象之術略有涉獵,但其實心中對其并非很認同,畢竟此術再如何玄妙,終歸也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只有自身的才能方是最重要的。
然而陳子佑的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三四年前...那不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嗎?”
就在此時,陸文孝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此事的確有些怪異,不過隨著近日來紫薇星的愈發暗淡,陸某敢斷言,不出數月亂世將近,群雄將起。”
“咳咳...”
說完之后,陸文孝又咳嗽了幾聲,也不知道是風寒還是什么,看起來病怏怏的,咳嗽完之后臉色越發蒼白了。
“哼,大放厥詞爾!”
徐寇顯然是不吃他這一套,仍然對他抱有很大的敵意。
“陸先生方才說南方明君將出,莫非指的就是本王?”一旁陳子佑見到氣氛不對,連忙岔開話題道。
“此事陸某并不確定,只有七分把握,剩下的還需陸某再觀察觀察。”
陸文孝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觀察?莫非閣下還想加入我軍?”徐寇聽到這番話,繼續爭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