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上去了。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上去后,拿著筆,上了墨,卻一直盯著宣紙不動。
看起來,有點不知從哪里落筆。
“呵呵,有些人的牛皮,要吹破了哦。”
“都三分鐘了,還站在那不動,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呵呵。”
張華容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音還特大,明顯是故意刺激白信。
擾亂白信的心智。
“張華容,別以為你是我同學,就可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
江如煙生氣了,面色一沉,瞪著張華容,“你要是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叫人撕爛你的嘴。”
看見江如煙那雙眼神,張華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她們倆是情敵,也是同學。
對各自的家世背景,都很了解。
一直以來,江如煙的脾氣,都很溫和。
典型的書香世家子弟,
可此刻,江如煙竟然說狠話了。
意味著真的生氣了。
張華容不蠢,當然知道時而可止的道理。
江如煙見狀,收回了目光,望向白信。
白信不僅沒動筆,反而還閉上了雙眼,看起來,顯得一籌莫展。
江如煙的心,忽然間跳的快了些,她有點擔憂。
倏然。
白信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一道精芒射出。
手中的筆,隨即動了。
他不動則已,一動,卻快如閃電。
只見他在宣紙上,揮灑筆墨。
沒等眾人看清楚畫的什么。
白信手中的筆停下了。
很隨意的放在一旁。
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好了。”
看著自己畫的畫,白信滿臉自信。
御貓欲出籠。
正是在天界找吳道子時,見過的那只被關進籠子里的御貓。
他先前一直沒有落筆,其實就是在回想和琢磨,該怎么畫出御貓欲出籠的靈性。
“搞定了,請點評。”
話落,展廳里寂靜無聲。
沒有一個人說話。
“噗呲~”
張華容一陣冷笑。
“真是笑死人了,一點動靜都沒,看來,畫的很垃圾哦。”
此話一出,先前吹捧楊威的商人們,一個一個,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說些什么。
因為他們真的不懂國畫,對畫一竅不懂。
白信畫的到底如何,他們不好發表意見。
“白信,看見沒,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人說話,這證明你的畫,一文不值,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楊威嗤笑道。
“唉~”
白信卻嘆息的搖頭,有些失望。
“楊威啊,楊威,你要我說你什么才好呢?”
“虧你還是國畫大師的弟子,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你還真是辜負了你老師對你的栽培啊。”
“你女朋友不懂畫,就算了,你一個國畫大師的弟子,竟然也不懂。”
“就你這種水準,真不懂你的老師,當初怎么會收下你當弟子。看來,你老師看人的眼光,不咋地啊。”
“混賬!”楊威憤怒了,顫抖著身子,怒指白信,“你敢對我老師不敬?”
“不,你錯了。”白信扒開了楊威的手指頭,“我不是對你老師不敬,我只是替你老師感到不值。花了一番心血,卻培養出了一個垃圾,毀了他的大師的聲譽啊。”
“放屁。我哪里有辱老師的聲譽了?至少,我一幅畫,可以賣二十萬,可你呢?一文不值。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楊威道。
“呵呵,跟你說真話吧,你卻不信,真是無藥可救。”白信搖搖頭,長嘆一聲,“你畫的是涂鴉,我畫的是藝術,涂鴉,是個人都會,而藝術嘛……”
白信摸摸下巴,“當然只有真正懂藝術的人,才懂了。而你,顯然不是那種人哦。”
“狗屁不通。誰說我不懂了?再說了,就算是藝術,也要有價值,沒價值,算什么藝術?你說你的畫是藝術,那怎么一文不值?你給大家解釋下先?”楊威怒喝。
“我來……”
正當江如煙要替白信解圍時。
“不,他的畫,值錢。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