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眼看著就黑了下來,呼呼的風帶著鬼魅一樣的嚎叫,幾乎吵了眾人一個晚上,還拼命從外往里灌著,帶走眾人的體溫。
破廟只有兩方墻是完整的,三個人擠在破廟的兩方墻的三角區中度過了一個晚上,小小的篝火成為了他們溫暖的唯一依靠。
坍塌的房頂形成的三角區,恰好給予了他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小空間。
半夜里曾云風感覺自己汗毛直豎,陡然之間驚醒,此時篝火已經漸漸熄滅了,只剩下一些紅紅的碳火,外面很多對綠油油的眼睛冷森森的盯著廟里的三個人。
曾云風睜開眼睛,發現旁邊另一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和外面內多對綠油油眼睛對視著。
曾云風推了幾下,在旁邊睡得正香的富貴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說道“狗哥,怎么啦”
樹爺緊緊捏著自己的竹竿兒,對著曾云風說道“狗子,十幾條野狗看來是餓極了,想吃人了。”樹爺的話說得十分簡單,可是聽起來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對面十幾對綠油油的眼睛盯著曾云風幾人,而曾云風三人背靠著破廟的兩方墻,前面則是一堆即將熄滅的篝火。
曾云風有些無奈的苦笑,他到這個世界連很多情況都沒搞清楚,沒想到居然要葬身此地,還是被一群狗給欺負了。
野狗餓極了跟狼其實沒啥區別,尤其是成群結隊的野狗。
在生化危機的世界里曾云風見過這種餓急了或者說對食物有強烈的生理需求的動物等于肉的渴望是多么的可怕。
尤其是現在幾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抵抗的能力,而曾云風和樹爺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也僅僅是竹棍子。
可是對面這些野狗很有耐心,其中幾只僅僅是張大了嘴,吐著舌頭,淡淡地盯著曾云風幾人巨人,他們在等等孫曾云風他們放松警惕,等他們出現漏洞。
曾云風這時轉過頭來看著樹爺說道“樹爺,他們要是進攻,咱們也許得連夜走了,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曾云風說著,指著其中其中幾條野狗說道“樹爺,你看那些狗嘴邊都有血跡,有可能是已經吃過人的。”
樹爺點點頭。
畜生這種東西,一旦覺得哪些東西是他們的獵物,而且可以吃原先的這些被人類馴化的野性就會重新復蘇。
對于人,他們就會缺少敬畏感,開了頭,吃了人,他們就會有一而再,再而三。
這也是為什么頻繁咬人的狗一定要打死,吃人的狗更要殺掉的原因。
富貴有些緊張地躲在了曾云風的身后。
十幾條野狗,在富貴的印象之中,是一支不可撼動的力量,在沿街乞討時富貴不止一次的跟這些野狗搶過食物,大多是失敗收場。
相比而言,這些狗比那些乞丐比那些惡劣環境要可怕得多,如果這些野狗僅僅是搶他們的食物也就罷了,不過有時候他們這些乞丐會淪為這些野狗的食物。
活著都難的時候,人跟畜生其實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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