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一個狗腿子湊到他的旁邊兒說道“胡爺,您就這么把他們收了”
“你這個兔崽子,你有點兒眼力勁兒啊哪些人需要怎么處理,哪些人不需要怎么處理,你要想清楚。”
“你看他們身上窮的叮鈴咣啷亂響,能撈出油水來嘛不讓他們養肥一點兒,怎么炸出來油水”
“你呀,還是眼皮子淺吶”
“是,胡爺考慮的周到,胡爺考慮的周到”
“走吧尚玲坊看一看,哎呀,那小酒紅已經多長時間沒見爺了,還怪想她的。”
看著胡三遠遠離開的背景,樹爺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些個狗東西都能欺負到我們丐幫頭上了。”
曾云風嘆了口氣,在墻根兒下蹲坐下來,破碗就擺在他們面前。
其實曾云風也知道,現在不易和這些地頭蛇起沖突,雖然旁邊的富貴手中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可是他后退的腳步也彰顯出他內心的不安。
他們幾人當前第一件事是活下去,至于要受多少屈辱卻不再考慮的行列之內。
可是樹爺蹲下來之后便唉聲嘆氣苦著臉道“三個人一天20個銅子兒,哪有那么容易呀”
“這世上之人的憐憫之心,又豈是那么輕易就我們能得到的,再加上如今這大災之年,大家都沒好日子過,自己都顧不過來,哪有那么多人發善心救助這些我們這些乞討之人吶”
三人一天能干個十枚銅錢都于是頂了天兒了,想弄20枚銅錢,少不得要去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才能湊得齊。
胡三擱這兒埋了了一個坑,他有可能這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找他們,可是過一段時間再來找他們,那可就是一大筆錢了。
到時候他們拿不出來,他們三個人還不是任他們捏扁搓圓,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
到時候讓他們辦點兒出格兒的事兒,幾人還不能不辦,他們這些人自然而然就變成了胡三手里的一顆顆棋子。
可是,曾云風又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他可不會作繭自縛,就地等死。
幾個剛剛盤坐下來不久,一人就拋了一把銅錢,丟在了曾云風的破碗里,看著掉在破碗里叮當亂響的銅錢。
曾云風愣了愣,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兒,眼前這個人眉清目秀,手持折扇,戴著一頂紫金冠。
曾云風的眼神和他的眼神對視,這人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腰間扎著玉帶,兩根絲絳順著玉帶兩旁留下來,上面吊著兩個玉佩,走起來環佩叮當。
他后面跟著幾人,兇神惡煞的盯著曾云風三人,仿佛曾云風如果不要就能把他們活吃了。
這人臉皮白凈看著曾云風笑了笑說道“怎么還不想要可惜呀,年紀輕輕就出來要飯,有手有腳的卻養不活了自己”
“哎呀,如今的漢人吶,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這年輕人說著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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