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風離開房間來到剛才他坐的桌子旁將羊腿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史考特趕忙抓著土琵琶樣式的弦琴走過來說道“伙計,成功了嗎”
曾云風點點頭。
“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以我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你注定會在海上成就一番名聲,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我的眼光從來都不錯”史考特說得有點自嗨了。
曾云風笑了笑,指著對面的位置說道“坐下來喝一杯”
“樂意至極”他將自己土琵琶樣式的樂器放在了一旁,朝著酒保道“給我來一杯酒”
很快,一杯酒端到了他的桌子面前,曾云風和他兩人就對坐桌子旁開始肢解起眼前的羊腿來。
“這羊腿味道真不錯,沒想杰克斯派洛船長居然賞了你一只羊腿。”
“忘記問你了,你的傭金是多少”史考特手中抓著羊肉湊近低聲道。
曾云風看了他一眼,割了一塊羊肉放在嘴里淡淡說道“我沒有傭金。”
“沒有傭金那你是要給他白干嗎即使他是杰克斯派洛,也不能讓我們白干”史考特憤憤不平。
說著他將一塊羊腿肉塞進嘴里,邊吃著羊肉邊發著感嘆。
“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們想象的那么樣,吃虧未必是真正的吃虧”
“伙計,你說話真是有意思,我根本聽不懂你說什么。”說著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口葡萄酒,又吃了一塊羊肉。
“這種生活真是好,但愿日后在海上也會有這樣的生活吧”
曾云風卻是癟了癟嘴,在海上能有這樣的生活才怪呢。
這個史考特想來是把海上生活想的太美好了,就算是在杰克斯派洛的船上或者說是在白鐵號上,水手的生活一樣是很凄慘的。
只要是長時間的航行,必定帶來食物的短缺,那些存不住的東西在海上第一個月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吃光了,不吃也會壞。
剩下的都是那些能保存的東西,而那些能保存的東西無一不是很難吃就是很硬的東西,要不就是熏肉腌肉風干的東西而且會有點發霉,又或者那些黑乎乎的面包。
只有它們才能保存很長時間,新鮮的瓜果蔬菜非常少,也非常難以保存,剩下的就是底層艙里面養的那些活物比如說雞、羊什么的。
在海上漂泊必須要帶一些活的牲口,可是那些活的牲口既要吃又要拉,搞得船上非常的臭,所以在海上航行不出一個星期,這些水手身上都會有一股怪味。
船上更有一些食物的味道,船木腐朽的味道等等什么亂七八糟的味道會混合在一起,這些味道串在一起,讓人聞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最起碼比這酒館里的味道要強烈一百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葡萄酒雖然度數不高,且只有一只羊腿,但是喝了一會,曾云風也開始有丁點興奮了。
他看了一眼史考特身旁的那個土琵琶樣式的弦琴,說道“你還會彈這種東西這玩意兒是什么”
“你也喜歡這是我們蘇格蘭地區有名的樂器,彈起來可好聽了。”史考特說著抱起了這個土琵琶樣式的樂器,彈了下,聲音清脆,像是吉他,又像是土琵琶。
聲音又有點像馬頭琴,曾云風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叫什么,史考特也有沒有解釋。
曾云風卻是笑了笑,“能借我一下嗎”
“你要試試嗎你太有眼光了,你會愛上他的”史考特看了一眼曾云風,有些詫異,他不清楚這個高大的男子怎么會對這玩意感興趣,可他是一個熱愛樂器家伙,他喜歡興趣與他相投的人。
從他到這個酒館就一直抱著這個玩意,這就能說明他有多愛這樂器,他笑了笑,顯得很是興奮。
土琵琶樣式的樂器被遞到曾云風手里,曾云風將土琵琶樣的弦琴放在懷里,撥動兩下。
彈奏的方式確實有點像是土琵琶,但是又不全是,上面有五根弦,木材也并不是特別的出色,更算不上名貴。
琴弦發出的聲音低沉,可是又極度富有韻律,曾云風撥了兩下,腦海里響起了一首曲子,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的撥動幾下,漸漸熟悉了這個樂器的操作,然后開始快速的在這個土琵琶樣式的樂器上撥動起來。
一段動人的旋律響了起來,頓時酒館內眾人的目光朝著曾云風這邊望了過來,他撥著琴弦緩緩趁著酒興唱道
“正是出海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