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灘村那個小學一窮二白,現在學校的校舍也建了,可現在手里還有200多萬基金了,后面還有陸續的1000多萬基金,這么多錢,如果說放在咱們縣,能干多少事情。”
“但是呢,咱們就是只能看,不能用啊。”
“局長,那咱們就把資源政策向他們傾斜唄,水滿則溢,一旦這個小學完全建好了,自然而然多出來的就會向咱么縣上傾斜呀!”
“哎呀,你不明白呀,別說那個錢是專款專用,挪用不了,還有馬上行政權力交接,以后的閩寧鎮就不屬于咱們縣管轄啦!”
“不過,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在安永富的身上,畢竟他是從我們西海固走出去的,要維系著一點點的情分,總有一天他還是要走回這大山里來的,這個地方是他的根,他斷不掉!”
“在海吉這里,他的舅舅什么的都在這里,甚至還有他的表妹什么的一大堆,就算為了家鄉的教育建設,他也要回來進行投資,你還是太年輕,別太著急!”汪局長拍了拍屬下的肩膀說。
其他縣里的其他小學和學生穿的一個一個猶如留學生班的裝束,但是相比而言,金灘村小學的服裝就太次了,基于白校長的審美,學生穿的校服就像曾云風當年上小學時穿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他那時上小學穿的校服是紅白相間的,而現在的他們穿的校服是白藍相間,但是同樣的感覺是很土。
可是在曾云風看來,這種感覺就是那樣的熟悉,而且他還挺滿意的,即使一眾金灘小學的學生像是雞立鶴群。
一輪又一輪的小學唱過去了,他們有合唱混唱,各種唱法花活,各種翻飛的唱法聽得曾云風頭疼。
終于等到了金灘村小學的表演,作為金灘村小學的校長老白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他儒雅而且還懂一些曲調,但是今天他穿著一身中山裝顯得格外精神且正式,這些孩子們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戴著紅領巾抿著嘴顯得很緊張。
隨著白校長的手勢,這一群孩子開始起聲,
“春~天~在~哪~里!”一個領唱悠揚帶著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
還好,曾云風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割韭菜這首歌,要不然他估計當場就能軟倒在這底下的坐席上。
可是接下來合唱卻像是大雜燴。
濃重的方言更是讓他們唱出的是沖天在哪里呀?沖天在哪里?
這濃重的方言讓旁邊的很多家長一陣哄笑有些學校的領導以及教育局的領導有些皺眉頭。
可是旁邊的水花,曾云風以及來到這里的金灘村的所有的家長并不介意。
在曾云風看來,一個帶著方言的普通話才是正宗的普通話,完全脫離了當地的方言的普通話,其實才是真正感覺奇怪的普通話。
很多人現在學語言都學的邏輯很奇怪,他們覺得學語言就一定要學的完全標準,尤其是在學外語的理論上,完全是一種非常奇怪的邏輯思路。
他們覺得學外語一定要非常的標準,甚至是每一個腔調和語氣都要準才算是真正學好,可實際上在于曾云風看來,真正的學外語的用意是要解讀外國的那些文獻,解讀外國的那些好東西,把它學回來之后變成自己的文化。
學外語也不是為了學的如同外國人一樣,那樣標準的外語,用來做什么呢,最后把自己學成了洋鬼子,可最后也不當外交官也不來當翻譯,反倒是在自己的國人面前炫耀口音,那么學成這樣優秀且比外國人還要標準的外語,可自己又不去外國發展,這又是為了什么呢,求優越感嗎!
無論怎么樣學外語都不會變成外國人,口音和膚色與生俱來,擺不脫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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