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說道“事在人為,我就不相信不能為梁山泊的弟兄們謀一條好的出路,我就不相信我宋江注定報國無門。”說著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仿佛那個金印在刺痛他。
林沖氣勢洶洶地沖到了曾云風的院子里,一拍桌子說“招安招安,招個什么狗屁安!”
“你又怎么了!”
“這個公明哥哥,武松兄弟他明確說了不想招安,可是他似乎是心如鐵石,非要如此!”
“哥哥,宋公明哥哥還要你跟他去一趟東京汴梁城,說借著東京城的元夜的喜氣給你沖一沖病氣!”
曾云風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靜靜的喝著說道“他宋公明就沒有別的事情說嗎?”
“有,他說要去東京府一位重要的人物。”
曾云風不屑的一笑“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應該是宿太尉吧。”
“哥哥明鑒,宋江就是要去見宿太尉。”
“可是他臉上刻著金印,他能去哪里?別說進東京店汴梁城了就是想進小縣城,官府也會追緝。”
“哥哥,你卻不知道那安道全早已經將宋江臉上的金印給去除了”曾云風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有些好笑,看來他對他自己的臉上的金印還是很在乎的。
“安道全也是好本事啊,這臉上刺的金印應居然也能洗掉!”
林沖自顧自拿了一塊桌子上的綠豆糕吃了一口,說道“哥哥,你究竟去不去東京呢?”
曾云風緊了緊身上的袍子說道“這是宋江看我不死啊,這主意十有八九又是吳用這廝出的,他不就是想看我舟車勞頓然后病逝于路途上嗎,我就滿他的意,我去!”
梁山泊的碼頭,曾云風的手攏在袖子里,整個人都藏在袍子里,一張蒼白的病態的臉讓他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死在路上。
旁邊的阮氏三雄等梁山兄弟欲言又止,但是看著曾云風堅持要到東京去,也就不再勸說,這一段時間柴進纏綿病榻,這一次他說去東京沖病氣,其實大家都知道,有可能是他最后的美麗時光。
“哥哥放心的去東京汴梁城吧,這水寨之中有我和軍師在定保萬無一失!”盧俊義向宋江拱了拱手,宋江一眾人即刻準備出發。
一路行來直上黃河來到東京汴梁城,相比于大名府那個地方,東京汴梁城真的不愧于一座繁華的都市。
如果從這里看來,宋徽宗也不是一點貢獻也沒有最起碼他將東京汴梁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繁華如斯。
曾云風穿著黑色的皮裘悠然走在東京城的路上,渾然不覺自己是個朝廷欽犯。
元夜盛景,宋東京汴梁城的繁華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燈會如期而至,無數的燈火,無數的各個樣式的燈籠,在這個日子里繪出了有著勃勃生機的繁華東京盛景。
看著各式的花燈和燈謎,曾云風想如果這個時代每一座城,每一個地方都能過上這樣安樂的日子該多好,可是曾云風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大宋有外敵虎視眈眈,就像是宋江所說的那樣。
他的北面有遼國,還有西夏,西面還有吐蕃,宋朝的周邊還有很多國家正在漸漸崛起,如白山黑水的女真,如草原的蒙古部族,這些狼都在將自己養的壯壯的,隨時準備改天換地兒,而現在的大宋正在自己把自己喂成一頭肥豬,等著送到他們嘴里喂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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