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民眾,你能夠指望他們在戰爭到來的時候,在外民族入侵的時候做出抵抗嗎?
歷史上真正做出抵抗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人類的精英,是那些看見過世界周邊游歷過山川大河的那些人,他們把這片土地放在了他們的心中,這時他們心中才真正的有天下的模樣。
正如前一些日子東京城里燒掉的那些百姓的尸體一樣,那些百姓看見自己的親人被燒成灰燼,其實很多人心中已經麻木了,他們對生活不抱期望他們,對世界已經不抱期望,他們能盡到的最大努力活著,這已經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他們最最信任的人是這些朝廷和官府,在朝廷和官府都被金兵打敗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有什么能夠拿出來做抵抗的。
他們就像一只又一只被穿了牛鼻子的牛和戴著嚼子的馬一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野性,也更不要期望中原往日的鐵血的回歸。
失去人性,失去許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自然的優勝劣汰,不會因為文明的進程就徹底消失,他會永遠存在,永遠伴隨著中原人的成長。
曾云風這時和入云龍公孫勝兩個人徜徉于天外,各自想著事情。
一人走到曾云風的背后,俯身下拜說道。“稟告兵王上,幸不辱命,東京城周邊諸多州府郡縣皆以投效。”
曾云風轉身看著這位張邦昌說道“干得好,如今我要收回當年的大周之地,這些當年失去的土地,我要一塊一塊的拿回來。”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你去多做準備,日后打仗,后勤不及不能少。”張邦昌眼神一凝,緩緩地又低下了頭。
曾云風看了一眼旁邊的入云龍公孫勝,入云龍公孫勝拱拱手離開。
曾云風指了指棋盤旁邊的凳子示意張邦昌坐下來,張邦昌施了一禮,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張邦昌和曾云風兩個人在亭中對視。
曾云風開門見山,將眾多的白子黑子在棋盤上邊排列邊說道“想必你已經得到消息了,幽燕七州早已落于我手,就在這兩天云州應州也將落入我的手中。”
“如今朔州、寰州、應州、云州、媯州、武州、蔚州、新州、儒州加上,幽燕的幽州涿州、鄭州、瀛州、順州、檀州、薊州如今也無一例外盡皆都在我的手中,現在我要你干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曾云風的手在棋盤的棋子上一一點過,左手拉著右手的袖子右手在棋子上劃了一個弧度,仿佛囊括了中原所有地域。
他順手將其他棋子掃到寬大的袖袍里,緊緊留下中原各地,曾云風說完抬手一粒粒的棋子落入了棋盒中,發出清脆的響聲,而聽在張邦昌的耳中卻如同無數士兵和一座座城池的死亡和焚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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