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右沒有停止,繼續問:“兩個女仆你都沒有主動提起,為什么?還有剛才在樓上的時候,是你拿走了扎傷我腳裸的東西吧?”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路西弗前夫人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她慌慌張張解釋,可是又感覺解釋不清楚,急得一雙手開始抓扭那件寬松的外衣下擺。
可是莫海右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語氣越來越嚴厲:“從這棟別墅發現死人到成為囚籠,只有你一個人是始終清醒的,而且對房子內部結構,這里沒有人比你更清楚,胡子賈失蹤,而他的拐杖卻在樓上客廳里找到,你覺得他可能逃跑嗎?客廳里的雨金先生你難道真的不認識?!沒有你或者你前夫的指示,陌生人會找得到這棟別墅嗎?”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也仿佛是已經語無倫次,路西弗前夫人大聲說:“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想要殺人,會愚蠢到把殺人地點安排在自己家里嗎!!而且…而且,雨金是胡子賈帶進來的,他,他知道房子的方位,對,一定是胡子賈有問題,他的尸體又沒出現,不過是出現了一副拐杖而已,你憑什么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
兩個人的對話讓本就緊張的空氣更加令人窒息,莫海右一臉吃人的表情讓路西弗前夫人不知不覺退到了角落里,站在他邊上的謝云蒙并沒有幫她的意思,反而冷冰冰看著這一切。
而此刻的惲夜遙,依然是那個膽小的、無主見的,之前所有聰明才智都是莫海右‘教導’好的小演員角色……
——
黑暗沉悶的空間里,女人已經遠離,男人們坐在一起開始密謀。
女仆的眼睛和某些人的話語已經暴露了很多事情,墻壁里的秘密需要好好檢查,金屬的小門后必須解開第二道鎖扣,鮮血染紅的頭顱需要找到它原配的身體,還有前一天半夜的血腥冤魂也在召喚著他們。
這一切的一切需要逐步向某些外來的,又是內部的,卻又不在眾人之內的人尋求答案,這讓兩張差不多的臉龐上浮現出同樣的興奮表情,而另一個,比他們看上去稍稍高大一些的人則在聆聽。
短暫的時間在特殊的空間里被無限拉長,高大男人有些忍不住了,他用口型說:“我聽你們的,不過,他不可以做煙霧彈,你由我來保護……”他的手指伸出來配合著話語分別對另外兩個人各指了一下。
“是嗎?”很快帶著諷刺的口型就將兩個字傳遞過來。
同樣的臉龐,不同的性格,高大男人一點也不喜歡眼前的人,不過不喜歡不代表不尊重。
“……你有手術刀!關鍵時刻,你就解刨了兇手不行嗎?”
“好啊!那故意殺人的罪名算你的!”
“OK,一言為定!”
對話完畢,高大男人將某一個銳利的東西從地上撿起來,換了個方位,把它的尖端貼在地毯上摩擦著,閃著寒光的銳利物品明顯沾染上了某些顏色很深的東西。然后高大男人伸展身體,將銳利物品輕輕放回他剛剛拿起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