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伸手去揭穿唾手可得的秘密,莫海右淡淡問道:“其實你每天,都希望她可以失手殺了你吧!”
“……”沒有回答,夜晚的月色下,誰也沒有辦法分辨里面是否有人。陳舊的木板在靜謐空間中,似乎會有白色的女鬼從里面走出來一樣。
莫海右從來不怕鬼,他只是平靜的等待著,等待藏匿者自己拿出他的勇氣,來面對真相。
許久之后,似乎是不想辜負莫海右的期待一樣,窗簾的骨架發出‘咔’地一聲,仿佛是什么東西被打開了,足以覆蓋莫海右身影的高大男人跨步到他的面前,他寬厚的肩膀將月光擋住,那張詭異的臉龐隱沒在陰影之中。
“我知道她不會殺死我。”
“可是你在不斷用自己的生命挑戰她的耐心。”
“我愛她太深,如同她愛青果一樣。”
“可她愛的人是你啊!蜉蝣為愛犧牲是無奈,而你則是愚蠢。”
“你愛過嗎?”
“不知道。”
“那你如何知道我是愚蠢的?”
“因為你被愛而不自知……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暴躁的人,你很細膩,甚至比這棟房子里任何一個女孩都要細心,但是成全復仇者不是一種可以讓人認同的方法。”
“如果你看到青果的皮膚,看到青葉的眼淚,看到那一切罪惡造成的后果,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你說的我都看到了。”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錯了就是錯了,死亡并不代表一定要用死亡去彌補,你這樣只能讓他們越陷越深,而你自己也將永遠被迷霧遮住雙眼。”
“……”
沉默讓剛剛開啟的話題瞬間沉寂下來,在暗黑使者控制的虛空下,莫海右依然是那一副不疾不徐的態度。這一切不僅在挑戰對話者的執著,也在挑戰隱藏者的耐心。
許久之后,莫海右對面的人終于再次開口:“白天的時候……是你故意讓警員避開窗簾角落的吧?我總覺得這么簡單的一個地方,你們不可能找不到。”
“你似乎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不是罪犯,我們沒有必要調查你,而且,我希望你立刻到醫院去。你的手臂需要治療。”
“我是罪犯,也是個狂躁癥患者,當發現一切都背離了初衷的時候,我失手將封晰殺死了。”對面的男人掩蓋起容易暴露自己想法的目光,努力維持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