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右與惲夜遙在外面的互動謝云蒙沒有看見,他此刻正在緒言房間思考著。正是為了讓他自己一個人單獨思考,莫海右才走出房間的,同時法醫先生也想看看惲夜遙究竟有沒有上來了。
不去管外面的兩個人,我們單獨來看刑警先生這邊,地上大黃狗的尸體依然趴伏著,如它一貫的狀態沒有任何改變。
謝云蒙正蹲在大黃狗邊上擺弄著另外一具尸體,這具尸體已經開始僵硬,但是還沒有出現綠色斑點,皮膚表面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刑警先生并不是在驗尸,那是莫海右的工作,他只是在確認著自己的某項猜測,這項猜測從火車上一直到現在,都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那就是他在火車上看到的第三個人究竟是誰?
謝云蒙一共在火車上看到了三個人,第一個是飛鳥草旅館的管理員嚴婆婆,在火車上,嚴婆婆與沫吉假裝陌生人一起攀談,謝云蒙當時根本就不認識嚴婆婆,想不到她與飛鳥草的關系,所以也不可能拆穿兩個人的騙局。
第二個當事人是沫吉,他不必多說,謝云蒙坐上火車就是為了跟蹤沫吉到飛鳥草的。
根據之前的分析,嚴婆婆和沫吉的戲并非是做給謝云蒙看的,所以火車上必定有第三個即將進入飛鳥草的人存在。
就是這第三個人的身份令謝云蒙煩惱,他看到了當事人,也看清楚了當事人的容貌,而且在進入飛鳥草之前,謝云蒙就確認了當事人的名字,但卻始終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表面上看來,這個疑問有點太傷刑警先生的智商了,看到了人聽到了名字,還能搞不清楚身份?
也許火車上的第三個人是沒有露過面的緒言?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如果是緒言的話,刑警先生除非拍下她的照片,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產生懷疑。第一,謝云蒙下火車之后,緒言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了。
而且在火車上,緒言同嚴婆婆一樣,對于謝云蒙來說是一個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受到關注,也不可能讓刑警煩惱到現在。第二,謝云蒙很明確自己進入酒店之后,就再次見到了這個人,因為他就是同段弘業在一起的沫莉。
請注意我在沫莉的名字前面用了‘他’,而這個‘他’就是謝云蒙搞不清楚的根本理由。這樣說吧,刑警先生在火車上看到了一個與沫吉長相和衣著都一抹一樣的男人。
如果馬虎一點,是可以認為那就是卸去妝容偽裝成哥哥沫吉的沫莉本人。段弘業在客廳里陳述‘事實’的時候,不也提到了沫吉和沫莉互換身份這樣的話嗎?所以即使謝云蒙直接就把這個火車上的當事人認為是跟隨而來的沫莉,也無可置疑。
但是,謝云蒙面臨的是兇殺案件,刑警先生的責任不允許他馬虎定論。
在火車上的當事人給人的印象確實更接近于一個男人,不管是從氣質還是從外秒上來看都是如此。
謝云蒙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就是雙胞胎,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何況謝云蒙還從所謂的‘男裝沫莉’臉上看到了很淡的青色刮胡痕跡。難道這也是特效化妝畫上去的?
如果隨便一個普通人都會如此逼真的特效化妝的話,那還要化妝師這個職業干什么呢?謝云蒙從來不相信有什么神奇的化妝術,是假的就一定有破綻。所以他不能確定在火車上看到的是否就是沫莉。
即使之后看到了沫莉本人,也沒有減輕他的疑惑。還有衣服,第一次看到‘沫莉’,他身上穿的男士衣服非常工整和服帖,一點也不松垮,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