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當謝云蒙看到女裝的沫莉,他立刻發現,沫莉穿那件男士衣服不可能是服帖的,因為兩個人體型相差實在是太多了。就算用肉眼分辨,也可以看出衣服大小的區別。
如果說飛鳥草里面誰的身材與沫吉相同,那么就只有程吉了,可是程吉的作案嫌疑惲夜遙和莫海右已經明明白白將他排除在外。唯一剩下的男人段弘業直接可以自己排除。
不要說他是同時出現在火車上的當事人,就算是他的身高體型也不匹配,段弘業要比沫吉高大很多,還大了他十幾歲,他們要互相扮演沒有像莫海右老師年語那樣的化妝手藝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再看這里的幾個小姑娘,都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女人,婆婆也已經老得彎腰勾背,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是她們扮演了沫吉。
本來這件事,謝云蒙可以在案發之后,直接去問沫莉,但是沫莉和沫吉先后一個失蹤,一個死亡,難道不是安排這件事的兇手在殺人滅口?
謝云蒙越想這件事越覺得,這個兇手進入飛鳥草第一天就匆匆忙忙安排各路人馬搞事請,絕不會是單純的巧合。先消滅知情者,而后再將真正的被害人殺死,做到天衣無縫。
‘真的那么容易讓你天衣無縫的話,還要我們刑警干什么?’謝云蒙暗自調侃著,從地上站起來,因為思考他蹲得腿都麻了,但視線依然沒有離開尸體的臉龐。
他總覺得這張臉有些地方同某個人有幾分相似,可就是想不出是誰來!
‘應該是一個特定的部位,不是整張臉,等一下再仔細觀察看看,也許我就可以找出破綻了。不行還是得靠小左先生的專業知識幫忙,要不然就再請他當一次惡人,讓那些小姑娘把妝全部都卸了!’
“刑警先生,請告訴我你一直在這里惡心什么?”莫海右的聲音突然從后面傳進來,嚇了謝云蒙一跳,他其實還是很怕這位法醫的,不僅僅是因為手術刀,法醫的小思維一套一套,謝云蒙可不敢領教。
武力值對于有些人還真是派不上用場,謝云蒙只求平時這位法醫對他的敵意少一點就謝天謝地了。
現在,既然人家已經看出端倪來了,謝云蒙不說也不好。所以他將自己在飛機上的疑惑簡單說了一遍,本來以為莫海右會一套一套地擺出推理來說明自己有多么愚蠢。
沒想到,聽完之后的莫海右臉色嚴肅起來,他反復看了好幾遍自己剛才擺弄過的尸體面部,然后站在那里思考著,根本就不理一邊的刑警先生。
直到謝云蒙主動詢問,莫海右才像剛剛回過神來似地說:“這條線索太重要了,我想,兇手他已經露出了真面目,現在,真正是把他捏在手心里好好整一整的時刻了。”
“你說什么?”謝云蒙還在邊上傻眼,弄不清楚法醫究竟得到了什么線索。
可是莫海右已經不想和他解釋了,自顧自走出房間,還很輕松地對謝云蒙說了一聲:“謝謝。”
“我說你……”謝云蒙只能咬牙切齒在心里招呼法醫先生,跟著他一起走出去看情況。‘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整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