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間隙,謝云蒙隨口問傅責:“傅先生,這里的電話線路好像出了問題,你有沒有工具和多余的電話線,等會兒我和你一起檢查修理一下。”
傅責此刻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盤,聽到謝云蒙的問話,他抬起頭來說:“我們不怎么使用電話,就算是春秋兩季經常來租住的大學生,也不會使用這里的電話,所以沒有備用電話線,而且沒有修理的工具。”
“那待會兒我用舊的電線來接一下,看看能不能接通吧。”謝云蒙說道。
傅責只回應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謝警官。”立刻端著碗碟到廚房里去了。
提到春秋兩季來這里租住的大學生,謝云蒙對此倒是很感興趣,他問身邊的文淵:“這里每年都會有很多大學生來租住嗎?”
“大概是吧,具體的你要問香香。”文淵把話題拋給緊挨著刑警先生一臉興奮的女主人安凌香。
此刻的安凌香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滿臉通紅,一直盯著謝云蒙看,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她說:“其實我和小責都是喜歡安靜的人,薰衣草別墅也不顯眼,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更不會有人主動要求來住。因為這兩三年以來家用都不太夠,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小責才想出來讓大學生每年特定的時候到這里拼租房子,冬夏兩季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春秋兩季勉強可以。”
安凌香的這番話看似平常,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卻讓人捉摸不透,她說薰衣草別墅并不顯眼,而且沒有幾個人知道,這種說法與別墅外觀給人的印象大相徑庭。但同時又與惲夜遙和莫海右一路上詢問到的信息不謀而合。
還有,既然讓大學生來租住房子,那么春秋和冬夏究竟有什么區別呢?為什么非要春秋兩季才行?聽安凌香的語氣,似乎他們對到此地租房子的人還有什么特殊要求。
謝云蒙當然沒有聽漏她的這些話,也肯定有所想法,不過此刻,刑警先生并沒有重視安凌香話語中所包含的重要線索,等到他將這些話告知惲夜遙的時候,別墅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了。
安凌香繼續說:“東屋是我居住的地方,小責知道我不喜歡太吵鬧,所以只有這間西屋才用于出租,不過今年我們已經決定不出租了,因為這兩年薰衣草長得非常好,小責在網上開了一家專售薰衣草花束的店,生意還不錯哦!”
“是這樣啊!”謝云蒙隨意回應了一句,他不喜歡看安凌香那張太過于甜膩的小臉和白蕓濃妝艷抹的容顏,反倒是素顏漂亮的文淵和雖然皮膚黑但卻讓人感覺很真誠的蒼鹿鹿看著更舒心。所以刑警先生的視線一直在她們兩個之間徘徊。
不過他的這種觀察方式卻讓另一個人非常不舒服,那就是邕粟。
邕粟的年齡也不小了,他一直都對文淵很有好感,雖然女方大了一點,但是邕粟也不是一個完全對自己的外表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除了錢之外并沒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而且文淵恰恰是那種不在乎錢的女人,所以這份好感一直憋在心里,沒有敢吐露出來。
現在看到謝云蒙一直在注視著文淵,雖然他也明白刑警先生是不可能對文淵有什么想法的?但是謝云蒙那英俊的外表給他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邕粟怎么也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不開心的心情,以至于每次和大家聚在一起的炫耀之詞都懶得說了。
邕粟先生的不悅自然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關注,讓他一個人在角落里生悶氣,我們回到其他幾個人的話題上來。
謝云蒙問:“你們打算在這里住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