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憶一下,”謝云蒙問:“邕粟到達這里之后有什么奇怪的舉動?任何事情都可以說。”
所有的人都對著謝云蒙搖頭,邕粟昨天就是和大家一起吃了兩頓飯,然后下午打了一會兒牌,除了炫耀他自己的家底之外,基本沒有什么讓大家可以奇怪的地方,因此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云蒙見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他站起身來說:“趁著現在還不到天黑時間,我要去大路那邊看一看,還有對面的森林和廠房,去了解一下周邊的情況,你們還是留在屋子里不要離開,文女士,麻煩你照顧大家。”
“可是,謝警官,你要走開了,萬一我們再被襲擊怎么辦?兇手不是還沒有抓到嗎?”白蕓立刻著急了,他可是認定傅責就是兇手,現在謝云蒙沒有對傅責采取任何措施,甚至還想要把他們留在屋子里,和傅責呆在一起,白蕓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謝云蒙安慰他說:“放心吧,只要你和大家待在一起就沒事,兇手不可能一下子襲擊這么多人的,而且現在是白天,許先生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不行!謝警官,你作為一個刑警應該對受害者負責任,現在兇手就在我們身邊,要么我們一起尋找方法離開薰衣草別墅,要么就一起呆在這里等待救援,總之你不能離開!!”白蕓不管不顧的喊道,瞪著謝云蒙,說什么也不讓他離開房子。
謝云蒙站在客廳中央沉思片刻后,對大家說:“你們都是開著汽車過來的嗎?”
“不是,”許青回答:“我們都是坐公車到這里來的,附近廠房有自設的大巴車,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這里的路,所以每次來不是劉運兆來接,就是約好一起坐大巴車。劉運兆認識廠里的人,只要報上他的名字,司機就能讓我們搭載。”
“那么說劉運兆認識這棟薰衣草別墅的路?”
“是的。”
謝云蒙轉身對傅責說:“傅先生,你有汽車嗎?要不麻煩你送一下大家到最近的警局里,我也好把這里的情況報備上去。”
“抱歉啊!謝警官,我沒有汽車。”
“那么薰衣草花田邊緣停靠的那輛汽車是誰的?”謝云蒙故意指著窗外問道,這輛汽車是誰的?一開始文淵就告訴過他,而且文淵說過,她就是在那輛汽車的后備箱中找到的謝云蒙。
沒有一個人回答刑警先生,大家都選擇了沉默,沉默不僅代表否認,也代表其中有些人在提某一個人隱瞞,文淵的目光偷偷掃向那某一個人,透露著無奈,但是此時此刻,她所希望的事情,那個人并不能理解和做到。
白蕓不依不饒堅持著自己的意見。文淵和許青選擇了沉默。蒼鹿鹿好像透明人一樣,發生兇殺案之后到現在為止,一聲都沒有吭過。傅責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看著窗外嘆氣。而薰衣草別墅的擁有者安凌香則望向他的男朋友。
安凌香好像有心事一樣一直盯著傅責看,直到當事人回過頭來目光相對,安凌香才低下頭去。傅責疑惑的看了一眼女友之后,對謝云蒙說:“要不這樣吧,我知道蕓姐現在害怕我,我到東屋去,你把窗戶和大門鎖上帶走鑰匙,暫時把我關在那里,等你調查完外圍的情況,再回來把我放出來行嗎?”
“小責。”安凌香弱弱的喊了一句,她有些心疼自己的男朋友,轉頭對謝云蒙說:“謝警官,小責真的不是……”
但是謝云蒙打斷了她的話,現在讓大家安心才是最重要的,謝云蒙說:“好吧,傅先生,那委屈你了。”
就這樣,傅責跟著謝云蒙離開了西屋,而白蕓明顯松了一口氣,把自己蜷縮進許青懷中。許青雖然沒有拒絕她,但卻把頭偏向了一邊,眼神中帶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