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小責的襲擊只是打暈了我,并沒有讓我受多重的傷。當時我假裝很痛苦的樣子,把自己埋進文姐懷里,然后利用她身體的遮擋,將迷藥灑在了沙發坐墊上。”
“你的迷藥是從哪里來的?”謝云蒙問道。
“是從小責房間里偷偷拿的,我知道他一直在房間里藏有迷藥,但不知道他是派什么用場的?懷疑他是吳興涵的幫手之后,我就偷偷找機會從小責房里把迷藥偷出來了。”
謝云蒙回憶其當時的情景說:“文女士只感覺你把什么東西撒在了沙發坐墊上,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那是迷藥,當時,白小姐還在許先生懷里,你在文女士身邊,而靠沙發最近的人就是蒼鹿鹿小姐,怪不得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大概是因為她第一個暈過去,才讓文女士確認是你撒了迷藥,把你認定為兇手幫兇的吧。”
“我,我想有可能是這樣吧。”安凌香回答。
謝云蒙繼續說:“除了蒼鹿鹿小姐之外,其他人受迷藥的影響應該都不深,尤其是文女士。但在迷迷糊糊之間,她不確定你是否在其他布料上也撒上了迷藥?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布料都搬到窗口去焚燒,希望迷藥全部揮發掉。”
安凌香說:“等大家都倒在地上,我也跟著趴在地上假裝昏迷。我手里還捏著最后剩下的一點迷藥,想要在謝警官回來之后再使用。我的想法很簡單,到大家全部都昏迷之后,我就會在屋子里抹去所有有可能指認小責與吳興涵有關系的證據,如果當時讓我碰到吳興涵的話,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留下他的,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不能讓小責白死。”
“……你真的那么愛我?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家政夫嗎?”當安凌香說出愿意為傅責而死的時候,地上一直低頭不語的殺人兇手終于開口了,他抬起頭來,露出那張安凌香心心念念的面龐,問道。
安凌香含著眼淚對他說:“我知道,一直以來因為我的脾氣秉性,給你造成了很多困擾,但我只想說一句,不管生活中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對你的愛是真的,直到現在,知道你所有的罪行之后,我依然還是愛你的。”
傅責苦笑著再次低下頭去,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一直在苦笑,甚至讓人以為,他就快要瘋了。沒有人去詢問他,也沒有人去搭理他,任由他這樣自我放任著,表達心中的絕望。
安凌香想要蹲下身去擁抱他,被羅意凡制止了,羅意凡知道安凌香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于是開口說:“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繼續說下去吧,我想我的推理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偏差。”